他如此說蘇德也忙湊過頭來看。
他兄弟二人細細分辨一番,對視一眼。突然異口同聲說道:“是那隊商人!”
蘇哈忙道:“主子,前些日子京城中來了一夥人,雖是扮作經商的模樣,卻能看出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為首的卻是個書生一般的柔弱公子。當時覺得怪,是以多探究了一番,才對此人有印象。”
“那些人現居何處?”阿日斯蘭問道。
蘇哈摸著下巴說;“他們出手尤為闊綽,在京中置了一方宅子居住。那宅子就在與望春樓隔一條街的喜水衚衕。按說那裡都是商鋪,不宜居住。他們定在那裡必然是有所圖謀。”
“那就今夜過去探探。”阿日斯蘭說道。
那日松這邊忙完樓裡事務,沐浴薰香之後躺在床上枕著玉枕,抱著鏤空金如意正想入睡。
窗邊就傳來一聲甚是不耐煩的鳥叫,還有翅膀撲騰窗稜的聲音。
“祖宗哎,您就不能白天來嗎?非得晚上來蹭吃蹭喝?”那日松嘴裡罵著卻又無可奈何的穿上絲綢軟鞋去開窗,“都是寶貝蛋,都是祖宗,就我一個是牛馬,大晚上還得伺候您這位爺!”
窗外的海東青甚是不滿意那日松的開門速度,進屋時故意用翅膀將他梳洗好的頭髮撲騰亂。
那日松只得忍著,誰讓這位是主子的愛寵。
走到桌邊,拉出抽屜,拿出裡面裝著肉乾的袋子,將肉乾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又用一副討好的神情頂著雞窩頭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您老有什麼吩咐嗎?還請您示下。”
寶珠走到桌子上,吃了幾塊肉乾,才伸出一隻腿讓那日松自己拿竹筒裡的信。
那日松才要伸手去取,寶珠卻像想起什麼似的,換了另一隻腿出來。
他這次不等它再換腿,忙上手摘下竹筒,拿著裡面的信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厲害,當下收起調笑的嘴臉,變得正經起來。
寶珠還在一條條的吃著肉乾,那日松又忙用茶碗給它端了杯清水放在一邊。
偷摸瞄了一眼之前那條腿上的竹筒,是紅頭籤,說明是給老王爺的很緊急的信。
知道一會寶珠還要去給老王爺送信,當下把袋子裡的肉乾全倒在桌子上說:“祖宗你吃著,吃完了就忙你的去。別耽誤了主子的正事。”
說完話那日松就拿著信準備去敲木小小的門。還順道去裡屋抱著金如意出門才覺得安心。
木小小是望春樓的頭牌。一曲霓裳舞名動京城,多少達官顯貴趨之若鶩。
這幾日她跳舞跳的心煩,日日都是這一曲。
明面上還不能直接下了客人的臉,只得找了由頭婉拒。
就是如此欲拒還迎之態才更顯珍貴,追捧的人更多了。
她才剛剛歇下,就聽見門外咚咚的敲門聲,邊敲還邊喊著:“小小,起來了。少爺帶你去玩了。”
木小小捂著耳朵不想起身,那日松卻一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邊喊還邊說:“你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
她只得翻身爬起,心下罵道,要不是這門是按我喜歡的式樣請了京城名匠新做成的,我才不管你踹不踹。
開了門看見一身睡袍的那日松,伸出纖纖玉指中的一根,戳著那日松的額頭道:“你踹!踹壞了拿你自己的錢給老孃重做,可別浪費主子的錢!”
那日松捂著被戳紅的額頭,一臉悲切的道:“小小,主子中毒了!”
“啊!”木小小被嚇的頓住。回過神來,“哪個殺千刀的敢給主子下毒,看老孃不去砍了他!削掉雙腿雙臂放在大缸裡做成人彘。”
“當然,這是壞訊息。”那日松被腦海裡浮現的人彘畫面嚇的渾身一個激靈,“還有個好訊息。好訊息就是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