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翻飛的大青,陳初陽想起了他的小白,和大青相比他的小白就可憐了,只能天天關在家裡。
“相公,下次把小白也帶上來好不好?等到牧場建好了,就讓小白和這裡的馬兒養在一起。”
“那不是買了拉馬車的嗎?”
“沒關係,反正家裡還有一匹馬,到時候再做個車廂就好了,若是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想去縣裡,我就讓沈長貴趕車帶我去。”柳家還有一匹馬養在沈家,那是用來馱糧食的,但地裡的活兒也不是日日緊著做,平日裡不那麼忙,帶著人去一趟縣裡不是什麼大事。
柳群峰喊人買馬就是為了方便夫郎出行,但夫郎說法也不錯,他乾脆答應之後,一行人開始往山裡去了。
到了五月之後,山上的水草到了最豐茂的時候,草地裡的野花不止開始爭相開放,且花朵要比其他時候開的更大更鮮豔。
這個時候,草地上不止有綠油油的青草,五顏六色的花,還有各種野果,但長在平坦地方的野果是沒人摘的,這些地方每日裡都有牲畜的糞便光臨,村人覺得髒。他們吃的果子,都是水溝邊山地裡去摘,那些地方的露珠和泉水一般,果子自然乾淨。
陳初陽看著地上的一株地香果,上面的果子都爛了,他想到了雪花之前同他說的話,雪花給他的果子是在山地裡摘的,她說那裡的乾淨。
想到雪花沒有偷摸給他髒果子吃,陳初陽忍不住的笑了,就在他身邊的柳群峰見他突然笑出了聲,好奇看了過去,陳初陽就指著遠處的山地對人說道:“相公,一會兒給我摘兩片最大的油桐葉,我要做個最大的葉袋子,給娘摘果子回去吃。”
“有!哪裡好幾顆油桐樹呢,有的油桐葉兩片扎一起就能當帽子用了。”
陳初陽一隻手被柳群峰扶著,他也不擔心摔了,聽見大表哥說山底油桐樹的時候,便抬眼往山上看。
他上一次來的時候還去過山林裡好幾次,這一次因為有了身孕,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腳下正踩著的草地,因此並不知道如今去山裡的路已經大變樣了。
因著老林裡漆樹林,這條原本只是有些路徑的山路,如今已經被被拓寬了不少,直接給踩的草皮都沒了,不止如此,那路面上還有隱隱的車輪。
看著那些車輪,陳初陽驚的拉了拉柳群峰的衣袖,指著地上的車輪驚奇道:“這麼陡的山路這馬車是如何上去的啊?”
“不是馬車,不過是板車罷了,用來送東西的,得要有人推著護著。”柳群峰正說著板車,山頂就有一排排板車慢慢往山下來了,陳初陽遙遙看著遠處那行板車,看每輛板車都有好些人護著,這才知道那板車上面是生漆。
生漆經加工變成油漆之後價格高昂,好些人家都是用不起的,所以好些姑娘出嫁時,都以家裡給了紅木傢俱為傲,那可是能陪著她們一輩子的東西,且自己用了一輩子還能傳給家裡的孩子。
他們一行人快要到柳群峰買的那塊山地之時,路過一條小溪便停了下來,溪水旁邊便有幾棵油桐樹,幾人都去給陳初陽摘油桐葉去了。
陳初陽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見有棵油桐樹下就有一叢刺藤,上面有好些紅刺果,便去摘了在溪水裡洗了洗。
長在山裡的果子很乾淨,不用洗也能直接吃,但清冽甘甜的溪水就在眼前,手裡有東西自然想丟裡面淘洗一下。>r />
摘幾片葉子就是眨眼的事兒,做個葉袋子更是簡單,只需要兩片葉子一小節草莖罷了,只是幾人還用葉子做了帽子,這才耽擱了一會兒功夫。
四人一人頭上頂著一個油桶葉子帽,慢慢往柳群峰的山地而去,沿路見到的草叢裡,山包上,溝坎邊上的刺果也越來越多,陳初陽顧著摘果子,腳下的速度便慢了,倒是柳群峰一個果子都沒摘,還讓陳初陽也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