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了,陳初陽定然會答應,可她沒想到陳初陽還是搖了搖頭。“娘,我也有銀子,你放心吧。”
成本無需自己出,哪裡知道賺錢不易,陳初陽已經想過了,家裡離著鎮上進,只要不買帶院子的鋪子,價格不會多高,等到開始賺錢再買大的鋪子吧。
若只是一個小鋪子的話,便是賺不了錢應該也賠不了多少。
兩人一個比一個倔,最後柳母也沒能倔過陳初陽,只能由著他折騰去了。
正月裡,農活不多,但都很重要,紅薯要下種,秧母田也要打理出來育小秧苗了,剩下的便是一些雜事,例如清理菜園裡的老菜,眼下要種春菜了。
家裡菜園很大,陳初陽年前就曬了不少的菜乾了,收拾菜園的時候又撈了幾回酸菜,做了算菜乾,等到了夏日煮湯喝。
這日,柳春風和林哥兒都來找陳初陽,陳初陽正和柳母一起在菜園子裡忙活,說是忙活其實都是一些小事,兩人到了之後便不讓陳初陽動手,把人喊到了一邊坐著,他們幫著去拔菜根去了。
秋日種的青菜,還有砍了白菜的白菜根都要挖了扔了,今日柳母還打算將蒜苗地一起打理出來,如今春風他們來的倒是正好,一會兒回去的時候順便帶一點蒜薹回去,也不用她去送了。
陳初陽手上沒活兒,便提了個揹簍到了櫻桃樹下休息。
到了樹下,他一抬頭便能看到黃豆大小的櫻桃,他家裡沒有櫻桃樹,梅家也沒有,因此從小到大就聽過櫻桃的名字,還沒有吃過櫻桃呢。今年終於能吃到嘴裡了,而且還能吃個夠,這麼兩大顆的櫻桃樹,也不知道能結多少的櫻桃啊。
春日裡,不止花草樹木變了樣,就連空氣味道都好像變了樣,一踏出房門鼻尖便是花草的清香,若是還有一陣春雨落下,就連泥土的都有了味道,滿鼻子芬芳,眼下還只是二月,等到了三月,便該聞到果木香了。
陳初陽正想著春雨的澆灌,讓泥土都有了味道,這雨水便跟著落下,且瞧著還不小,柳母趕緊扔了手裡的鋤頭,一邊喊兩個哥兒快些回去,一邊往櫻桃樹下去,去扶著還坐在揹簍上的陳初陽。
陳初陽一邊對著柳母擺手,一邊趕緊站了起來,他不是身嬌肉貴的哥兒,便是有了身孕也覺得身體靈便,只是家裡人都十分重視他肚子裡的孩子,他才跟著小心起來。
按他的想法,肚子還看不出來的時候做什麼都不用忌諱,肚子能看出來了,也還能做點兒力所能及的事,除了需要彎腰使力氣的活兒,都沒問題的。
幾人慌慌張張回去,頭頂肩頭到底還是被淋溼了一些,柳春風摸著自己額頭的溼發說是要回去洗頭,林哥兒忍不住的說他不要太嬌氣,一點點沒關係。
“你回去怕是洗頭的水還沒燒開,你頭髮都幹了。”林哥兒雙手捏拳杵臉看著柳春風笑,柳春風看著院子裡很快就完全打溼的地面繼續說道:“我娘說這是生雨,淋了生雨要長蝨子的。”
“哈哈哈哈!”林哥兒原本就覺得柳春風和一個小孩子似的,如今一聽他這話,便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那是騙小孩兒的話,你怎麼也信啊,不愛乾淨才會長蝨子呢。你娘這麼說,是喊你不要在外面貪玩,下雨了就要趕緊回家,我娘也這麼說過,我早知道她騙人了。”
“啊?”柳春風摸著自己的頭髮重新坐回了屋簷下,他想起,從小到大,他娘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要到處亂跑
柳母至今都不知道,柳群峰根本沒收二叔給的田產,柳群峰怕她忍不住同旁人說起,這事兒便不再是秘密,也有意同陳初陽說過,讓人也將柳母瞞著,再有阿奶下葬那日二叔的態度,柳母便毫不懷疑了。
如今,見春風如此單純的摸樣,她心裡算是安慰了一些。
她雖不知道二叔具體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