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能感受到傷處火辣辣的疼,但他沒覺得自己腰部還有骨頭有什麼不適,便知道這是皮外傷不打緊,倒是一點不擔心。
柳群峰這話一說,柳母還來不及反駁,陳初陽把話接了過去,“是啊娘,早些回去吧,果果還在大姑那裡,也不知道孩子聽不聽話有沒有被嚇到,早些回去吧。”
提到孩子,柳母也急了,一家人這才趕緊回去了。
果果現在馬上一歲半了,能聽懂大人的話,還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在大姑家的時候一直乖得很,大姑在灶房裡忙活,大姑父在做木活兒,張東平在一邊幫忙,林歡在屋簷下做繡活兒,果果被放在了林歡身邊的一個大簸箕裡,腿上還給蓋了一個小毯子,身邊好多小玩具。
他們到大姑家門口的時候,還沒進屋呢,陳初陽便大聲喊了果果,屋子裡正高高興興玩著撥浪鼓的果果,聽到爹爹聲音之後,起初還愣了愣,待到爹爹又喊了一聲,他確定爹爹回來了之後,手裡面心愛的玩具都丟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就要朝著院門口爬。
這會兒,著急的又何止是果果,聽見陳初陽他們的聲音之後,大姑家裡人都亂了,趕緊丟下了手裡的活兒朝著門外跑。“回來啦?怎麼樣?群峰迴來了嗎?”
柳群峰這會兒正趴在馬車裡,他知道大姑他們擔心他,趕緊扯著嗓子喊了大姑他們,二叔也扶著么爺爺下了馬車,把人送進了家門去。
“大姑,大姑父,沒事兒了,群峰沒事了,已經回來了。”陳初陽這會兒已經把兒子抱到了懷裡,他一邊安慰哭的傷心委屈的兒子,一邊趕緊和大姑他們一家報喜,之後便要忙著回去了。
有么爺爺在,今日的事兒,么爺爺自會和大姑他們說清楚,他還得回去安慰一家子老的小的。
陳初陽知道,今日的事對柳母打擊很大,眼下瞧著是沒事了,可柳母心裡不知道多傷心呢。
可他沒想到,今日,讓柳母傷心的事,不僅僅是柳雲峰欲置柳群峰於死地這一件事,他們到家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家裡來了方才留下看熱鬧的村人,將他們走後的事情都和他們說了。
柳群峰他們走後,林柔看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兩口子,趁勢說了她隱忍許久的事。
柳雲峰夫妻兩個,前腳狀告胞弟毆打父親,後腳就被父親妾室告發對父親下毒。林柔的話,震驚的又何止是柳雲峰夫妻兩個,在場所有人幾乎都被嚇傻了,就連縣太爺都覺得此事荒謬,立馬讓林柔拿出證據。
林柔能在公堂之上,將柳雲峰夫妻對生父下毒的事兒說出來,自然是料定了時機,不會再給那兩口子翻身的餘地,且柳雲峰夫妻機關算儘自作聰明,卻是害了自己!
他們為了陷害柳群峰,將柳仕民搬到了堂上作證據博同情,也是因為此舉方便了林柔行事。
林柔請求縣太爺請大夫為柳仕民看診,查驗他身體如今摸樣是否因為藥物之故,且不止如此,林柔甚至還留著長久以來柳仕民喝藥留下的藥渣。
縣太爺不止喊了醫館大夫,甚至出動縣衙仵作,雖說仵作職能是驗屍,可仵作對有毒之物和症狀也最是瞭解,縣裡大夫還有縣衙仵作檢視柳仕民身體之後,皆只有一個答案。
“此人身體確有中毒之相,應是一些令人神志不清讓人行動遲緩之物。”
柳仕民身體被查出確有中毒之相,可柳雲峰哪裡肯承認,柳仕民中毒也有可能是家中妾室所為,他們拒不承認,反而往林柔身上潑髒水。
但或許是作惡多端的人自有報應,縣太爺雖一時不能查明柳仕民中毒是何人下手,但往柳群峰鋪子下藥的主謀浮出水面了。
之前,柳雲峰花了大價錢讓賭坊管事替他頂罪,管事也應了,可管事應了之後,那獄卒卻以管事沒有動機為由,堅持認為幕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