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了。
魏大美方才說了那麼多,陳初陽只認準了一句話,點了頭,那便是那句‘和你親爹無異了’,他大哥第一次打他的時候,他確實是以為他爹還沒死,他爹又回來了,他爹還在的時候,便是像他大哥這般打他的。
魏大美裝相的時候,陳大眼睛都落在了那堆東西上面,心裡也在算著這些東西的價錢,想著折成銀子怕是有十幾兩,這柳家真是屁事兒多!直接給銀子最好了!
魏大美裝了半天,一點沒發現圍著他們看熱鬧的村人大多人臉上都是笑嘻嘻的,等到魏大美又要開口,才有個人指著那堆東西道:“啥銀子啊,柳家給的東西都在那裡了,剛放下不久你倆就回來了,他們兄弟兩個還沒碰過呢。那裡還有聘禮單子呢,你們對對不就知道了。”
柳家確實是給了聘禮單子,且那單子如今就在喜餅盒子上面。
陳大幾步上前拿了聘禮單子在手裡,他識字不多,但是銀子兩個字是認識的,可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銀子二字。
“聽說銀子都是壓箱底的,你翻翻裡面呢?保不準就在裡面呢?”有人覺得陳家兩兄弟慘,也有人覺得陳大夫妻不容易,且這世上不止有欺軟怕硬的,還有眼紅愛作怪的。
如今陳初陽得了好親事,家裡正好有適齡哥兒的王家酸的不得了,巴不得給陳初陽找點事。
王家夫郎攛掇陳大翻東西找銀子,陳大便立馬翻找了起來,倒是有腦子清醒的,滿臉嫌棄的看著王家夫郎說道:“你傻啊,嫁妝銀子才壓箱底呢,人家下聘的巴不得把好東西擺檯面上,哪會藏起來。”
“是哦,還像是這樣的。”
“對啊,從來只有壓箱底的嫁妝銀子,哪有壓箱底的聘禮銀子啊!聘銀可是夫家的面子,哪家願意做冤大頭啊,肯定會擺到檯面上。”
陳大聽著那些附和的聲音,煩躁的翻找著銀子,可他將那些東西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銀子。
陳初陽去到他二哥身邊,他心裡在猶豫,他想直接對著眾人說,他們沒有要柳家的銀子,又害怕這話傳到了柳家的耳朵裡,那說好的五十兩銀子就真的不給了。
有錢有勢的人大多愛掙個面子,誰家願意做冤大頭啊,明明花了那麼多的銀子,卻讓人以為一文沒給。
陳初陽糾結猶豫,陳繼安卻是沒有這個煩惱,在他看來聘銀沒了就沒了吧,靠著弟弟的聘禮過日子也不算本事。
“不用找了,根本沒銀子,商量親事的時候柳家提的聘禮銀子我給拒了。”一手拍在了陳初陽的肩膀上,陳繼安給了弟弟一個安慰的眼神,就去收拾被陳繼安弄亂的東西了。
兄弟兩個蹲在一處,陳大還沒起身就狠狠推了一下他身邊的陳繼安,他聲音裡全是憤怒朝人吼道:“憑什麼!老三是我養大的,他的婚事我說了才算!你去柳家,趕緊給我把銀子要回來!不然我和你沒完!”
推了人之後,陳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信那些村人的話,這種事騙不了人,他更信老二的話,那蠢貨就是這麼個性子,這事兒他是真的幹得出來!
陳繼安今日心情好,被推了他也沒生氣,只是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回道:“我沒有嫁妝給他,這聘銀沒有比拿了更好!如此,我才有底氣去管他,往後若是有個萬一,我才能在柳家面前挺直了腰板為他做主!”
陳繼安的話說的不大不小,可落到眾人耳中的時候,卻是震耳欲聾。
是啊,誰都知道嫁妝多腰桿硬,相反的婆家聘禮多,成親後怕是規矩也多,若是陳家只拿不給,便是柳家再富足,陳初陽嫁過去之後也是要受些白眼的。
陳繼安只是陳初陽的兄長啊,可他為弟弟打算的要比親爹還要長遠!
村人都能想到的事兒,陳家夫妻自然也知道,可他們哪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