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將之按在了菜板上,然後抓旁邊的菜刀就狠狠砍了下去!
“呀!”一刀下去,黃鱔頭直接沒了,陳初陽也嚇得手裡的刀都給扔了,看著菜板上血珠陳初陽很想跑回去喊人,喊柳群峰來幫他,可他到底沒敢。
便是再害怕,陳初陽也準備照著來砍第二條,他剛抓著菜葉伸手進桶裡,背後就響起了柳群峰的聲音。“不是那樣殺的,你不會怎麼不喊我啊。”
柳群峰話落人也到了陳初陽身邊,他一見人手裡的菜葉,還有菜板上的一分為二的黃鱔,還有那張依舊緊緊咬著的嘴唇,哪裡還不明白的啊。
這人明明怕的要死,卻硬是逼著自己咬牙上。
“傻子,讓開,我來。”柳群峰往人身邊一蹲,陳初陽趕緊讓開,連手裡的菜葉都趕緊的扔了,跑到一邊洗手去了。
柳群峰一邊抓黃鱔,一邊看人不停搓手,嘴角不由往上一翹,動作麻利的開始幹活兒了。
柳群峰殺黃鱔的手法可就比陳初陽要乾脆利落多了,只見他將手裡的釘子往黃鱔頭上一紮,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在那滑不溜秋的身子上刮個幾下,然後直接從釘子處開背刮骨,動作一氣呵成,眨眼時間一條黃鱔就處理好了。
陳初陽洗了手之後,站旁邊直接看愣了,他跟著蹲了過去,但還是離著那菜板遠了些,柳群峰見人那麼小心,笑著和人解釋起了處理這東西的手法。“二嬸喜歡熗炒的,得要去骨,你要吃燉的就得帶骨燉,湯才好喝。”
柳群峰下手實在是麻利,一會兒功夫就處理了七八條了,眼看著就要處理一半了。
許是又想到了陳初陽方才的樣子,柳群峰一下笑了,不由問道:“你那麼害怕這小東西,怎麼還敢吃它啊。”
“肉好吃啊。”陳初陽這話說的小聲,因為他不好意思了。
他以前吃的黃鱔肉都是他二哥抓的殺的,他沒見過怎麼殺黃鱔,自然不知道這麼嚇人,只知道肉煮好了好吃。
耳邊的話確實是小聲,可柳群峰仍舊聽了個清楚,他轉頭對人笑,“你傻啊,你怕不知道來喊我嗎?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連我娘都怕呢,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不怕。”
“嗯,我知道了。”陳初陽當然知道,他知道遇見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找柳群峰,他也知道這人對他很好,他今日只是心裡彆扭,因為昨晚的事在偷偷生氣。
生氣,確實是生氣。
因為生氣,昨晚第一次沒有挨著他睡覺,因為生氣,今早明明渾身難受卻不想同他說話,一醒來就跑了,跑去鎮上不想看見他。
陳初陽這會兒總算是知道,他從昨晚就開始的不痛快是因為什麼了,可他這會兒卻更糊塗了。
他想不明白,不明白明明是事事都會為他著想的相公,為什麼到了晚上就變了,連一點點小事也不肯依他。以前也就算了,他忍著疼,他相公是不知道的,可昨晚他明明都大著膽子求他了,可他還是不聽。
一想到昨晚的事,陳初陽臉上的笑又沒了,直接起身走了。
身邊又沒了夫郎的影子,柳群峰又嘆了口氣,得了,又和早上一樣,好在這回還能陪他蹲一會兒。
柳母今日喊二叔他們過來吃飯,不止是因為柳群峰弄了黃鱔,更多的是因為修路的事兒。
眼下,修路的事兒終於不是柳群峰空口白牙的一句話而已,而是過了明路了,柳母心裡高興,想要喊二叔他們有一起吃頓飯,一是為了大家一起高興高興,也是為了感謝二叔借的銀子。
那可是兩千兩,誰人能連個抵押都不要就借人那麼銀子啊,也就只有他二叔了。
黃鱔肉好吃也不能一家人盯著一個菜吃,柳母還準備做別的好吃的。
前些天晾的紅薯被霜打過幾夜了,應該甜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