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胃口還挺好,喝了一碗魚湯還吃了好些炸魚,阿奶有沒有事柳群峰自然清楚。
只是,阿奶沒事是一回事,林子推了人還直接跑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不管阿奶有沒有摔傷,都不能改變林子不敬長輩犯錯逃避的事實。
“哎。”柳群峰忍不住的嘆氣,兩人雖是叔侄,可年紀相差不大,不過差了五六歲罷了,小的時候一起玩鬧的時候也不少,柳群峰迴想著小時候的林子,越想越覺得失望。
陳初陽對林子沒什麼感情,除了初見的時候對他有點好印象,之後是越接觸越討厭,如今林子品行如何,他倒是不在乎,他害怕的是林子回去同家裡告狀,到時候他爹孃又要上門來鬧。
方才,柳群峰還說了一句,林子回去告狀了,這讓陳初陽更擔心了,他是真的害怕李氏來鬧,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大過年的家裡要是鬧起來,這多丟臉啊。
“來就來吧,誰怕她?他們若是敢來,我正好教訓一下那個沒擔當的臭小子。”柳群峰被氣得不輕,正想好好收拾一下林子,給阿奶出氣。
陳初陽也覺得以林子的脾氣,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可柳群峰這個態度,陳初陽無奈想著,鬧就鬧吧,近日家裡還鬧得少嗎。
兩人一個巴不得林子帶人來家裡,他好直接收拾人一頓,一個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覺得家裡也沒什麼能更丟臉了,畢竟連夫妻和離,父子斷親的戲碼都給人看了,其他的事與之相比,都是小事了。
兩人都覺得林子一會去告狀,柳雲峰夫妻兩個怕是不會罷休,卻不想兩人都想岔了。
林子回去之後,確實是告狀了,但他也沒瞞著阿奶的事,因此,李氏不止沒打算鬧上門,還將林子狠狠訓了一頓,甚至上手了。
林子也知道他回村目的,他娘罵他,他也不敢反駁,只是旁人也就算了,那個羅聰他是怎麼都忍不住了,一定要讓他爹孃給羅聰教訓。
“哎,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生氣你衝那個姓陳的發火啊,你動阿奶做什麼?我真是被你氣死了!”李氏如今被林柔收拾的喘氣都費功夫,恨不得立即搬離柳父眼皮子底下,一家人出去過痛快日子。
她一心指望著林子拿到阿奶手裡的錢財,還有繼承二叔手裡的田產,他們手裡有了錢,就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臉色過日子了,如今得知兒子竟然衝著阿奶動了手,她是真恨不得將人打死算了!
李氏被氣了個半死,柳雲峰也被兒子氣得不輕,兩口子這會兒哪裡還有功夫去管什麼羅聰,都在想著如何在阿奶面前找補。
日子眨眼就到了三十這天,陳初陽剛睜眼就覺得自己臉上一熱,原來身邊的人也醒了,還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說是咬,其實只是含了一口罷了,陳初陽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他也不知道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咬他,不只是臉上,哪裡都是,有時候還會弄出痕跡來,還好不管他鬧得再兇,都有衣服遮擋,倒是不怕。
年三十這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年夜飯還有給祖先上墳。
往年這天,柳群峰家裡,是他和柳雲峰父子兩個去上墳,柳仕民在柳雲峰成親之後就沒有去過墳山上了。
二叔那邊,則是二叔帶著家裡的孩子去,柳春風兩個姐姐沒出嫁的時候,是他們一家四口,等到兩個姐姐出嫁之後,便只有父子兩人了。
村子裡的規矩,家裡的媳婦兒是不用去給祖先上墳的,沒成家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或是哥兒,都要去上墳,但出嫁的女兒和小哥兒卻不能去,按照老人的說法,出嫁的孩子去上墳會影響孃家兄弟的運勢。
出嫁的孩子們,只能在七月半的時候,給已逝的孃家親人燒紙錢。
上墳要帶祭品,且他們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帶上山的祭品是不能帶回來的,祭拜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