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死人都能守住四個木板,你他孃的藏好的銀子守不住!”陳大憤怒的聲音裡還伴隨著摔打聲,聽著那脆響,摔爛的應該是碗。
是碗啊,多可惜啊,就算是泥碗也貴呢!
陳大摔了碗,魏大美捂著胸口錘了兩下,卻是直接朝著陳大鋪了過去,直接在人身上胡亂的抓撓撕扯了起來!
她氣啊,冤枉啊!
“你個沒用的東西,若不是你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留我一個人在家裡,那銀子能給人搶走?我能受這個冤枉氣?”魏大美是真的要被氣瘋了!
她自覺今日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丈夫回來之後,沒有一句安慰之言就罷了,竟然還把一切怪到了她的頭上,這讓她如何不委屈,如何不傷心啊!
“你個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差點給人打死了啊!給人打死了啊!娘啊,我不活了啊我不活了!”魏大美撕心裂肺的哭喊,好些人都聽見了,屋子外面的兩兄弟自然也聽見了。
“她說她不活了?”陳初陽還是第一次聽見陳大美哭的這麼傷心,他心裡雖是驚訝,但他倒也聽得挺開心,特別是聽見魏大美說不活了的時候,還好奇的想著,魏大美準備怎麼死,他要不要救一下。
陳繼安看弟弟問的一本正經,皺眉搖頭,很是失望的搖頭道:“她騙人的,她才不會去死呢。”
兩兄弟悄摸摸在院子裡外面站了許久,直到感覺裡面的動靜小了才進去。
但兩人進去的時候都挺失望的,他們覺得那兩人動靜還是小了,方才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摔的還都是家裡東西,且大多都是不值錢的,要是他們的拳腳罵聲都給了對方就好了。
兩兄弟裝作若無其事的進去,待到裡面的人聽見他們的步子,許是不想丟臉的原因,屋子裡便沒了聲響。
方才曹家來人的時候,兩兄弟都沒有在家,但他們在屋子外面已經有一會兒了,自然聽見不少那兩夫妻吵鬧的話語,也就知道了他們吵起來的原因。
知道曹家姐弟還是將那二十兩銀子搶回去了,陳繼安心裡說不上多痛快,但到底是安心了。
他不覺得那曹家姐弟是什麼好人,他們若是好人,便不會買賣好人家的哥兒,那畢竟是一筆不小的銀錢,若是曹家真的要不回去,往後必定會記恨他們。
多個仇人總是讓人不安的,如今他們銀錢要回去了,他們兩家算是兩清了。
“嘿。”想到分家那會兒的事兒,陳繼安突然笑了出來。
他可是知道的,當時他大哥之所以答應了分家,也是他暗示了那二十兩銀子他們不要,可沒想到的是,那銀子他們不要,他大哥也沒有守住那不義之財。
兩兄弟進了院子,不過幾步路就到了自己的屋子,一進屋陳繼安便趕緊的拿出來藏在胸口的東西。“初陽,你看。”
陳家是良民,陳繼安同陳大還是親兄弟,因此去到衙門立戶不需要所有人都到場,只需要有相應的文書就行。
梅家村所在的縣城叫白雲縣,白雲縣是一個大縣,人口不少,兄弟到了年紀要分家的也多,衙門的人辦這種事情不會過問太多,三兩下的就給辦好了。
陳初陽接過他二哥手裡的東西,之後趕緊的去找戶主那一欄,然後指著戶主的名字看著他二哥,滿眼都是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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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他二哥嘴裡聽見‘陳繼安’三個字,一雙大眼睛裡便多了些水光,但眼裡也再沒了不安惶恐。
陳初陽不識字,只小的時候跟著梅家幾個孩子學過幾天,但他要乾的活兒太多,不能每日都去梅家,所以有空的時候都是撿著重要的東西學,再沒有時間學認字了,他如今也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罷了。
想到小的時候的事,陳初陽又想起來,他同梅家大夫郎學過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