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山說的也是他的認知,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恨!
李連山的提議,現在已經沒必要了,若是以前也就算了,春風嫁出去了,二叔家產多半要給林子,可如今二叔家裡都在老二手裡捏著,便是再柳折磨春風又有什麼用?
而且,如今情況又有不同,他不想和那邊鬧得太僵了。
兩人在柳家前廳說話,林子一聽家裡下人說李連山又來家裡了,就急匆匆過來了,一過來就聽見李連山要害柳春風。
“爹,二爺爺的財產又不是我小叔給二叔的,是阿奶給的啊!和小叔有什麼關係?是阿奶偏心罷了,你別把氣撒到我小叔頭上。”
林子之前惦記著柳家的田產,一是應該他覺得那本該是他的,二是因為林柔,他覺得他阿爺眼瞎寵愛林柔,他們家八成是拿不到他阿爺酒樓了,如今酒樓到手,家裡吃喝不愁,他也不那麼惦記柳家的田地了。
他和柳春風雖是叔侄,可他們年紀相仿算是一起長大,感情要比家裡其他人好些,眼下他日子過得不差,也不想柳春風受罪。
柳雲峰原本也不想沒事兒找事兒,繼續破壞和柳群峰的關係,得不到一點好處的事情他不會參和,於是隨意給了李連山一點東西,把人打發走了。
李連山剛出了柳家的大門,就氣得回身呸了一口,像柳家大門吐了一口痰,之後還將手裡一包紅棗扔出去老遠,忍不住罵道:“沒用的東西,膽子比針尖還小!一定是怕了柳群峰那個狗東西了!”
發洩一通之後,李連山尤不解恨,氣沖沖就往一條小巷子裡去了。
他今年都十七了,家裡大哥又娶了媳婦兒,該懂的事情他都懂了,可他家裡又沒給他娶媳婦兒,所以他手裡有錢就會往縣裡跑,目的地都是到那種便宜的館,去裡面逍遙快活。
李連山今日去縣裡是為了讓人買通羅聰找柳春風的麻煩,一計不成他又生一計!
他覺得那個羅聰八成是被水鬼附身了,周家夫妻痛失獨子,心裡不知道怎麼怨恨讓他們兒子白死了的羅聰,只要他去周家說幾句話,羅聰怕是討不到好果子吃。
聽說惡鬼害怕黑狗血,只要那狗血一潑,什麼惡鬼都會現原形。
想到就做,李連山當日就去了周家,隔日差不多黃昏時,周家夫妻就偷偷摸摸往羅家去了。
柳春風被家裡關了兩日,哪裡都不准他去,可他心頭總有疑慮,他不想相信羅聰會突然變了,他想去求證一下他心頭所想。
白日裡,柳春風是不敢到處跑的,既害怕被他爹孃發現,也害怕被村人看見,所以下午些時候,他趁他娘抱著果果沒空搭理他,告訴他娘他先回家,一出門就匆匆往羅家去了。
柳春風和周家夫妻兩個是前後腳到羅家的,那盆潑到羅聰身上的黑狗血,是柳春風親眼看著周家人潑上去的。
他當時心都涼了半截,就害怕救了自己的人出事,可他害怕的事沒有發生,黑狗血加身的羅聰不止沒有所謂的現原形,還拿了根棍子打的周家夫妻兩個滿院子跑。
柳春風看著眼睛裡乾乾淨淨的人,心裡所有的擔憂懼怕全部消散,再無二話。
柳春風一走,羅聰也跟著走了,羅聰是去周家。
羅聰被潑了狗血之後沒換衣服,他身上還有一身的狗血,沿路的村民看他那樣子都給嚇得夠嗆,羅聰也將周家兩口子潑他黑狗血的事兒說了,順道的也想所有人證明了,他是人不是惡鬼。
羅聰去周家是為了那條黑狗,柳春風知道,他要燉狗肉吃。
“你要吃嗎?吃了暖身子,冬天就不怕冷了。”羅聰指著地上的黑狗對著柳春風說話,柳春風連連搖頭還直接一個轉身跑了,他還聽見身後的羅聰在哈哈笑,許是在笑他膽小吧。
柳春風跑了不是因為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