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也沒有。”
她什麼事都沒有,就是一點子不適,她已決定這兩天她什麼都不會露出來,若是讓他抓了什麼把柄,她已清楚肯定是回不了孃家了。
見小妻子玉容粉頰,眼睛黑亮有神,且顧盼生輝,確是一點也不像有事,狄禹祥看得她幾眼,心下歡喜,也不再多想。
頂多初三那天一起,風大就說太冷,下了雨雪更好,就說路滑不宜出門,哄得了她在家中即可,至於蕭府,他自有另外的託辭上門。
蕭府這親戚,原本無礙,只是那蕭府之人上門的事已讓他全斷了結交這門親戚的心思。
現下蕭府門高,若是他靠近去,不過是讓妻子受更多的委屈,他不走蕭府之道,不會讓妻子去白受這冤枉,還不如跟蕭府疏遠,各走各的道。
狄禹祥回來了家中就是不一樣,一家人在井井有條中,但喜氣甚重,蕭玉珠是即便僕人喊一句大公子,都能面露笑容。
這大概就是家中有主心骨的感覺,只要他在家中,心下就安然,沒有忐忑,他足以撐得起你頭上的那片天,什麼也不必擔心。
晚上團圓飯吃得甚久,但陸續有狄增認識,家中貧寒之人上門來借銀錢,狄趙氏早有準備,已備了幾串五百文的銅錢讓狄增給人。
“如若不到萬不得已之處,他們是不會在這等時候來借錢的。”等狄增第三趟離了桌去見人,狄趙氏越過大兒,與兒媳解釋道。
“兒媳知道了。”蕭玉珠點頭乖順地應道。
說來在狄府所知道的一切都不是她以前想過的,如這大年三十借錢之事是不可能發生在蕭府的,也不會有人在大年三十這等時候到府裡討不吉利,到時錢借不借到另說,但成見肯定是有的。
婆家的日子過得與在孃家時有著天壤之別,但因著人,蕭玉珠還是覺得踏實無比,哪怕家中的日子都要算著過,一文一錢都要心中有數。
“娘,再給添一碗,不要飯,只要肉。”四郎見父親離席,忙把自己的碗遞了過去,“給孩兒頓飽肉吃。”
“哪時候少了你口肉?”狄趙氏一聽,伸出手去掐了小兒子的鼻子一把,笑罵道,“讓你爹聽去了,少不得罰你一頓手板子。”
“要肉,不要飯。”四郎堅持已見,“二哥三哥的也是,娘,快快,趁爹不在。”
“你大兄就不給了啊?”狄趙氏拿起碗,準備起身去廚房。
今夜她沒讓婆子們伺候,讓他們在廚房裡先用膳。
“不給了,諾,大兄有大嫂。”四郎嘟著嘴往大兄的方向看去。
這時狄禹祥碗裡已有了半碗肉,四郎說著話時,蕭玉珠正要把挑好刺的魚肉往他碗中放去,見婆婆聞聲朝她看來,她不由手頓了頓,硬著頭皮把肉放下,低下頭不敢看人。
“娘你去罷,路上看著點光……四郎……”狄禹祥朝母親囑了一句,轉臉朝四郎看去時已面露威嚴。
四郎瞧得,脖子一縮。
二郎三郎在旁見了,皆對四郎面露不妥地搖了搖頭。
這團圓飯因狄增的幾次離席吃得斷斷續續,但桌上有著兒郎們與狄趙氏的說說笑笑,一家人一點熱鬧也不減。
等到膳後,狄趙氏帶著婆子要收拾碗筷,讓蕭玉珠去歇息一會,等到午夜再起來一道看家裡人放炮竹除舊歲。
狄禹祥先送了蕭玉珠回屋,再去了父親那一趟,不得多時就回了屋,見妻子沒躺在床上,而是在擺弄衣裳,他揮袖讓守著她的丫環退了下去,看到有他的新裳兩套,不由問,“怎地有兩套?”
“一套是明日穿的新衫,還有一套是你冠禮所穿。”蕭玉珠細心地把冠禮的那套整理好,拿著放進箱子,“我心下不放心,怕有不妥之處,又拿出來看了看。”
狄禹祥跟著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