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知道那換的人是誰,性情如何,可不可靠,但因如意如花的事,她就沒把話問出口。
仔細想來,他是個做得了主,做事走一步想一步的人,他沉得住氣,她也不想太急切,天下之理,夫者倡,婦者隨,兩人同心同德才是夫妻之道。
因著中了秀才的大郎和二郎都要參加明年的秋閨,書院的先生讓他們住進書院免得耽誤工夫。
書院的院長孫先生對狄家的兩兄弟和他名下的幾個秀才子弟極為看重,多方費盡心思請來了他在天下頗具盛名的師叔過來為徒子徒孫講解功課,孫先生那師叔雲道子原本是國子監的老師,後辭官雲遊四海,行蹤不定,這次孫先生請他來著實不易,狄增得了訊息後,準備親自送狄禹祥和狄禹鑫兩兄弟去書院。
狄家婆媳兩人,為著打點他們的行李,急急忙忙得忙了一個上午。
這天出了正堂要回屋取物的蕭玉珠還因急切絆了腳,跌倒在地,嚇得當時在喝茶的狄禹祥忙放下茶杯要去扶她,哪想小妻子一倒就立馬爬了起來,拍了下膝蓋就朝他們的屋子又走去了,一點受傷的姿態也無,連回頭看一眼他都未曾。
“還是個小姑娘。”狄增撫須朝大兒道。
狄禹祥重握了茶杯,神情也恢復了自如,淡道與父親回道,“可不是,平時太聽話懂事,也就心急的時候看得出匆促些。”
狄增斜瞥了一下為兒媳說話的大兒,他可沒有說媳婦不是的意思,兒子倒解釋上了。
“唉,鑫兒,娘把這個放這裡了,你記得是這塊藍布的包,到時吃的時候可別忘了。”這時狄趙氏進了門來,把一包糖放到了二兒的包袱中。
“娘,”被母親當著父親與長兄的面塞糖,年快十七的狄禹鑫臉剎那就紅了,“孩兒不要這個。”
“不是旁的,就是兩塊餅,你餓了拿出來嚼兩口。”狄趙氏睜眼說瞎話,絲毫不覺得二兒這麼大了還愛吃糖有什麼奇怪的。
“咳。”狄增目視前方,即時清咳了一聲。
狄禹鑫偷偷瞄了父親與兄長一眼,見他們沒看他,他趕緊揪了母親的衣袖一下,輕聲道,“娘,別這樣,叫外人看去了不好。”
“你爹說了,你跟你兄長一房,沒什麼外人。”狄趙氏也是問清楚了,才讓二兒帶的,她憐愛地看著二兒,“想吃時就吃,過幾天,娘還讓爹給你帶。”
“娘!”狄禹鑫臉已全部通紅。
“我再給你去罈子裡撈點酸菜,好下飯……”狄趙氏管不得二兒想什麼,這時轉身也匆忙地離去了。
“娘。”她剛到門口,蕭玉珠就抱了給狄禹祥新做的披氅過來。
狄趙氏看著一大個包袱停住了腳步,“這是啥?”
“氅衣。”
“裡頭鑲了皮毛?”狄趙氏看著那擋了兒媳上身大半個身的包袱。
“是。”蕭玉珠努力地從大包袱後面探出小臉朝婆婆笑,“天冷,我給大郎帶上。”
“哪來的?”狄趙氏沒聽兒媳說過她有。
“是外祖給爹的,爹把它當嫁妝給了我,兒媳剛剛想起來才找出。”大氅委實有點沉手,蕭玉珠從箱底找出來跟丫環包上,那包袱看著比丫環那單薄的身子還大,怕她拿不起托地弄髒了,蕭玉珠就自己親手包了過來。
她們說著話時,狄禹祥已過來拿上了大包袱,拿到手中頓感手中一沉,“你外祖的?”
“誒。”蕭玉珠手上一鬆,摸著手臂笑著點頭。
“是以前康大人的。”狄禹祥朝母親笑道。
“這……”狄趙氏猶豫著看向兒媳。
“不礙事的,穿得的,爹也穿過。”蕭玉珠一看就知婆婆的意思,怕東西太貴重不能穿,她連連擺手解釋道。
“即是康公給親家的,親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