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蕭玉珠朝他微笑,“等會找秦大夫好好清理一下傷口,莫留下什麼傷疤才好。”
“有疤也無礙,不疼就好。”狄禹祥說到這頓了頓,“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蕭玉珠點頭,“我知道你會這般想。”
所以,在蕭玉兔憎恨她的臉一定要毀她的容的時候,她也沒怎麼著急。
他們走向靈堂的時候,王府的護衛如臨大敵,一直不聲不響冷眼看著他們的佑王臉色也變了。
狄長南跟在他身邊,看著他變臉,他伸過手去碰了碰架在佑王脖子上的刀,刀陷進了佑王的脖間,引得包圍著他們的王府護衛大驚,叫道,“爾敢!休得胡來!”
“我是不敢,還不到你死的時候。”狄長南收回手。
佑王無視嚇唬了他的人一圈的狄長南,皺著眉看著那對往靈堂走的夫婦,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他們想去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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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靈堂,蕭玉珠僅掃了一眼珍王妃的牌位,就朝珍王的棺材走去。
“他心裡一直把你當兄弟,”蕭玉珠走到牌位前就停下了,沒打算多做久留的她朝珍王的牌位道,“所以哪怕我是他的妻子,為送你一程,他最後也帶我來看你了。”
而他,做了什麼?
“你還傷了長南的心。”
“你讓你的兒子折辱我。”
蕭玉珠說到這,緩緩地勾起了嘴角,嘴間有著說不出的諷刺,“好好的一世英雄,怎麼臨到死了,卻成了一介狗熊!”
“蕭氏!”佑王瘋了,激動的他脖間青筋鼓起,“你休得辱我父王,我父王是英雄,是我大冕世世代代的聖賢王者,折磨你是我下的令,與我父王無干,你休得辱他,你沒資格辱他!閉上你的臭嘴。”
蕭玉珠轉過頭去,看著徒然就大吼大叫起來了的易佑,她冷靜至極,那如深潭一樣的黑眸冷得就像寒冷,“是你做的,跟是他做的又有什麼分別,好好的兒子教成這樣,他這一生,不過如此。”
“於這個地方,於這裡的人,你沒有什麼遺憾了罷?”蕭玉珠轉過頭去問丈夫。
“沒有了。”狄禹祥不動聲色地忍住了胸口那一股股揪裂的鈍痛,嘴裡淡道。
沒什麼遺憾了,那些昔日還時不時念起覺得無奈可惜的情誼,也蕩然消失無蹤了。
“走罷,以後別再來了。”
“嬸孃……”易佑在吼完之後,突然冷靜了下來,叫了一聲。
蕭玉珠沒有理會他。
“嬸孃……”易佑閉閉眼,又叫了她一聲,“對你的事,我向我父王保證過,不會傷及你,我向他保證過,會把你送出去,無論你做什麼,都不傷及你一根毫毛,是我存有私心,不想讓你好過。”
“你讓我娘不過好了一生,我怎麼能讓你好過?”易佑冷冷地看向那用背影對著他的婦人,“我是她生的,義兄能為你與我翻臉,我難道不能為我自己的孃親做點什麼?她那麼恨你,到死都恨不得讓你跟著去死,你不知道她死的時候,死死抓住我的手,一定讓我答應她讓你生不如死,你都不知道,她唸了無數遍,死的時候連眼睛也沒閉上,她如此執著,我就是成全她半點又如何?你終歸沒死不是?而她已經死了。”
蕭玉珠沒有回頭,往門邊走去。
“嬸孃,別怪我父王,別怪我母妃,這一切,不過是我擅自作的主……”易佑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轉頭對木然的狄長南道,“別怪我父王,都是我做的。”
是他逃不過心魔,誰都不想辜負,又誰都想辜負。
“說這些又有何用?”狄長南木然地道,“養不教父之過,你做錯的事跟他做錯的事又有什麼區分?”
他今日做的這些無恥之事,跟珍王所做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