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固不以為然,哈哈大笑,“老子就說他,孃的,上次喝酒把老子整趴的仇我還沒報呢。”
“這次打得險?”鄭非繼續問話。
“險,”杜固吞了口中的牛肉,跟老大哥道,“大人帶我們一千人,設計殺了牛高馬大的冰國人五千,你說險不險?”
鄭非點了頭。
“那群瓜娃子,有幾十個怎麼殺都殺不死,老跟著我們大人這個小隊砍,把兄弟們火得啊,”杜固說到這就拍小案桌,“孃的,路都沒得退了,援軍鳥都不見一個,這時候還能咋整,拼了啊,大人也火了,咱們不逃了,拼就拼!這不,大家都動了手,大人也提了箭,他箭術好,只管殺領頭的,大家那時候都只管殺敵了,大人就吉哥兒一個人護著,手上就中了一箭,老哥,這事大人沒怪咱吉哥兒,吉哥兒已經是拿命護著他了,誰都知道,他身上被射了五六個箭,整個就一箭耙子。”
“你知道的?”杜固看著他們老大。
“知道。”
“吉哥兒是真拼了命的。”杜固又補充了一句。
“知道了,吉哥兒好樣的。”鄭非沒想怪他。
杜固確定完,嘿嘿一笑,把沒了麵條的海碗端起,呼拉呼拉把一碗湯往肚子裡灌。
這麼濃的骨頭湯,到了軍營裡,可別想再喝得到了。
這時站在門邊,聽了一陣話的蕭玉珠示意跟她一塊站著,手中端著菜湯的小廝進去,她則回身,回去細緻地又挑了一個包袱的藥。
刀劍無眼,都是在拼命。
蕭玉珠收拾好東西,給了杜固包袱後,杜固突然覺得夫人身上那股壓人的氣勢沒了,只聽她溫溫柔柔道,“替我告訴大人,家中都好,我知道了他受傷的事,不過一聽他沒事我就放心了,望他保重,莫要記掛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