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就是因為是自家人,所以才不情願軟□段,到了需要一致要對外了,都應是不錯的,娘說弟妹們都是好的,一心為著我們這個家,從沒做過有損於家族名聲之事,在外都是為我們添了風光的,想來能得娘這句話,她們也不是那不分輕重之人。”
說到這,狄禹祥頓了頓,也頗為含蓄地道,“就是這性子,修養,還是得磨一磨。”
畢竟以後都是跟著夫郎出門立府,為狄家開枝散葉的主母,自己親手打架,無論傳到誰耳朵裡,都不是有什麼臉面的事。
兩位弟妹還是過於率性而為了,可這是她們的性子,尤其是人都易受情緒牽連,皆多都忍不了一時之氣,往往當下氣上心頭就只顧著撒氣口不擇言,逞兇鬥狠去了,往往當時都想不到意氣用事的結果,而她這兩個明顯性子都偏外向的弟妹要調*教出來,真是需要一段時日……
“多留她們在府裡一段時日罷,就現在這樣,我也不放心她們出去,”蕭玉珠也是嘆了口氣,“畢竟這是京中,她們往後接觸的人,也不再是淮安的那些了。”
“嗯,你看著辦。”這等事,狄禹祥不會管,全交由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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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的默書,陳芙蓉和曾倩倩兩人看著都溫馴了不少下來,說話細聲細語,走路都輕手輕腳,蕭玉珠也不是讓她們變小貓,這天晚膳後,她又找來她們說了半夜的話,從她們的現在說到她們的以後,說到她們以後的兒孫滿堂……
“你們做的好,兒孫們會受惠,你們的臉面就是他們的臉面……”蕭玉珠說到最後,三人都同躺在榻上,陳芙蓉靠在嫂嫂的肩上一聲不吭,曾倩倩靠在二嫂的肩上也是沉默不語,靜聽著她們大嫂說話,“你們要是沒孩子,我也不跟你們說這些,但你們現在有了孩子了,以後許是會有更多,你們又都是好孃親,又是好妻子,二郎三郎都愛護你們,咱們家是這世上再好不過的家了,我也是想像你們大伯帶著你們夫君長大一樣,我也想我能好好帶你們一程,把能教你們的都教你們。”
說到這,蕭玉珠略低了下頭,拍了拍二弟妹和三弟妹緊緊握在了一起的手,輕道,“別怪嫂嫂嚴厲,我知道你們還小呢,都還有點小女孩心性,可這不是家裡,你們吵幾句嘴,家裡人只當是平常,但這是京裡,傳到了外面就是風言風語,有礙於你們的名聲,到時你們長十張嘴,也說不清是非,等以後你們夫君出息了,你們又是當家的主母,到時與你們來往的人就更多了,要是有太多把柄在外,到時嚼牙根的人就更多了,知道嗎?要知道發生過的事,就是過十年,也有人會翻到你們跟前說的,到時候你們再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陳芙蓉與曾倩倩都點頭,陳芙蓉這時輕輕地嘆了口氣,“大嫂,當大戶人家的夫人好難……”
“當官夫人的要好些,我娘那個才叫難,”曾倩倩在二嫂肩上挪了挪姿勢,悶悶地道,“事事都順了人的心,就道她為人軟弱好欺負,她要是嚴厲些,就都到她面前哭天喊地,前幾年她一時氣得狠了打死個貪家裡銀子,j□j婢女的管事家奴,我空那些從她這裡撈不到銀錢的嬸孃伯孃就慫恿叔伯報官抓她,明明是我們家有理的事,我爹還不敢吭聲,說家醜不可外揚,拿錢堵他們的嘴,現在我嫁進了咱們家裡,三郎幫我回去撐了腰,我爹也有狄家靠了,不怕官府的人老找他麻煩,我爹孃才算是挺直了點腰,不怕那些死纏爛打了,按我說,再難我們也要當官夫人,比被人欺負強。”
“你家管事的怎地這般厲害?”陳芙蓉一聽,奇了,轉過頭去問她。
“是管帳房的管事,以前他跟著我爹跑官府,打點出外經商的路引這些的,後來他自覺能耐大了,認識的官多,誰都管不住他,就連我孃的婢女都敢欺辱……”說到這,曾倩倩撇了撇嘴,朝二嫂道,“你以為我爹為何削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