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款冊子的時候,差點兒一口氣沒喘過來。
等緩上幾秒,當即跳腳!
“你們真是不要臉!什麼戰馬你要一千金一匹!最多也就一百金!”
“哎~此話不對。這是尋常戰馬嗎?”
舒姣一本正經,“要知道,你們西蠻和竺古打仗,只有我們信國冒著危險支援你們!這是兩國友情的見證啊!”
“是!我們是很感激信國的支援。可你翻十倍的賣我們,這像話嗎?”
老使臣鼻子都快氣歪了,“當初你們將戰馬借給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只說是信國心意,可沒提錢的事!”
“對啊。”
舒姣點點頭,“就是心意才值錢吶。再說,我沒說錢的事兒,你也沒問啊。”
“你!”
“還有!培養戰馬的草料、人力、場地,哪樣不要錢?”
舒姣歪靠在椅子上,斜著眼看人,一副小人得志、逼良為娼的嘴臉,“我們還這麼大老遠給你們送去,我朝將士們也得收點兒辛苦錢吧?”
“不可能!我朝是絕對不會給這筆錢的。”
“不給?”
舒姣拔高語調,“好啊!借了東西不認賬是吧?西蠻就是這樣的無恥做派?”
“你才無恥!你們信國才無恥!”
老使臣已經氣得腦瓜子嗡嗡作響,他猛得一拍桌面,都顧不上喊疼,又把賠款冊子一砸。
“一石粟你都敢要一千錢。一千錢!你自己看看這合理嗎?真真是漫天要價……”
“我漫天要價,你落地還錢嘛。”
能講價啊!
是了!
自古都是這樣,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主要是這次信國開價太離譜,他從未見過,一時倒氣得失了分寸。
老使臣湧到腦門的怒火,“咻”一下回落心口,又規規矩矩的坐回去,“既然如此,那這戰馬,一百金,最多一百金一匹。”
舒姣搖頭。
“一百一。”
舒姣還是搖頭。
“那你要多少?”
老使臣問。
舒姣緩緩伸出一根手指,“一千金。”
“呵~呵呵……”
老使臣深吸口氣,憋住怒火,“端陽郡主,您這不像是要認真講價的樣子啊。”
“是啊。你講你的價,我不同意就是了。”
舒姣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就這個價,定死了。你要是實在不肯,那就別怪我們大軍親自上門討要了!”
老使臣:!!!
怎麼感覺腦子暈乎乎的呢?
不行了!
“大人!大人!你清醒一點兒……”
老使臣旁邊的西蠻官吏,趕緊上手扶住往後倒的他,伸手恰上他人中,“大人,您千萬要冷靜啊!”
這信國的端陽郡主,實在太氣人了!
運氣不太好,這位老使臣真氣暈了。
幸好舒姣早有準備,見他一暈,一臉擔憂的站起身來,“哎呀,這是怎麼了?有話咱們好好說嘛。”
“要說你們西蠻也是,這位大人都是頤養天年的歲數了,怎麼還把人派出來用呢?你們西蠻是沒人用了嗎?”
“太醫!太醫!”
“唰”!
幾秒之後,早在門外等候的太醫拎著藥箱快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