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連快十天了,興正帝一入後宮就直奔永安宮,大夥兒可就坐不住了。
尤其是那幾個進宮以來,還沒得皇上恩寵的新人,看舒姣那眼神估計都恨不得把她給活撕了。
舒姣呢~
她也是一點兒沒遮掩,寵妃的架子端了個十成十。
每日的綾羅珠釵都不重樣,天天換地方溜達炫耀,對於別人的陰陽怪氣全裝聽不懂,但若是有人挑明瞭說,她也毫不客氣的回懟回去。
好在,她的盛寵在十五那日暫停。
興正帝去鳳儀宮陪皇后去了。
夫妻倆早已沒了感情。
興正帝嫌皇后年老色衰,每每來都是蓋著被子純睡覺,而皇后自裴榮軒太子之位被廢后,連多看興正帝一眼都覺得噁心反胃。
兩口子同床異夢。
後宮妃嬪卻鬆了口氣,以為舒姣的恩寵即將結束。
卻不曾想,興正帝15日陪了皇后一晚後,隔天又腳步不停的踏進了永安宮。
住在永安宮正殿的和嬪,眼睜睜看著皇帝去旁邊找舒姣,氣得臉色鐵青!
“本以為進了個寵妃,也好叫本宮沾沾光……”
和嬪冷眼看著偏殿喜笑顏開的婢女奴才,“獨寵啊~也不知舒貴人擔不擔得起這樣的福氣。”
舒姣得寵是好事。
哪怕得寵不分給她也沒關係,至少帶出去很長臉。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得了獨寵,不曾給她帶來半分好處不說,還叫其她妃嬪說她這個主位管不住宮裡的人,養出個狐媚子!
再不停下,她這永安宮就要成為後宮諸妃的活靶子了!
“舒貴人身子嬌弱。”
和嬪輕嘆口氣,似擔憂道:“聽說她屋裡日日都放著冰盆,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她婢女聞言便明白她的意思,應聲道:“娘娘真是心善。若是擔憂的話,不若給舒貴人請個太醫診一下平安脈?”
這脈一診,舒姣不病也得病。
和嬪輕點頭。
與此同時,聽聞興正帝又進了永安宮,後宮幾個宮殿都響起了茶盞破碎的聲音。
“又是她!又是她!這舒姣莫不是狐狸精變的,否則怎麼迷了皇上心竅!”
長樂宮的慶貴人亂砸一通才洩了火氣。
“不行!我是揹負家族榮辱興衰進宮的,眼下卻連皇上都沒見過,再這樣下去,皇上只怕都想不起我來了……”
家族也會怪她無能。
永春宮剛入宮的新人——劉常在喃喃自語,眼神中閃爍著奮鬥的光芒。
“御前的人不是說,皇上午後會去華清亭嗎?明日將琴抱去……”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她入宮是想出人頭地當寵妃的,不是當炮灰的。
渡月軒的新人——文答應捏緊手,心中燃燒的滿是“爭寵”的焰火。
她本來就只是個小答應,勉強算是個主子,住的地方偏,份例也不多。
剛入宮那幾天,宮裡的人也不知她會不會得寵,不敢得罪,她日子還過得不錯。
可現在舒姣獨得恩寵,皇上連提都不提她們一句,宮裡的人眼看她們要變成冷灶,送來的東西和態度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再不爭寵,這日子沒法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