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你不能對任何一個皇子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親近!”
忠武侯語重心長道:“榮安啊,我們忠武侯府已經是滿身尊榮,不需要你去搏什麼未來。”
他是真怕啊!
自家傻兒子什麼腦子,他不清楚嗎?
宮中那養蠱場養出來的皇子,一個比一個心眼子多,耍他兒子那不跟耍狗似的,輕而易舉!
他們忠武侯府,從他和郭榮安這兩代開始穩,給其他家族一點發育時間,也好讓皇室不再忌憚他們,等到郭長宏那一代再次發力,再搏榮貴。
忠武侯把希望都掛在郭長宏身上。
他根本就沒指望郭榮安能幹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從小他和夫人把郭榮安寵成紈絝,雖確實有疼愛他之心,但又何嘗沒有為家族考慮的意思呢?
只是!
現在計劃破滅了!
他養得傻乎乎的好大兒,要進宮待在一群人精身邊,他如何能不擔憂?
但郭榮安絲毫沒顧忌到老父親的心情,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爹,我知道,你不用多說,姣姣都跟我說過了。咱家就一心一意跟著皇上走。”
“皇上說什麼我信什麼,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行了吧?”
忠武侯:……
“話倒是、也沒錯……”
“那就得了唄。”
郭榮安雙手一攤,“爹,還有事不?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去哪兒?”
“去前院啊。姣姣讓我找夫子補課去。”
忠武侯不禁攥緊了拳頭。
這兒子他到底是給誰養的?
咋?
你那個舒姨娘,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小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聽我跟你孃的話呢?
“去吧。”
半晌,忠武侯無力的擺了擺手,“記住我的話。”
“知道了。”
郭榮安立馬站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你多長時間沒見長宏了?有時間你還是去陪陪他。”
“這不是有您嗎?再說,他都那麼大了,還需要我陪?我像他那麼大的時候,都帶著護衛上街欺……額……玩耍了!”
那孩子都八歲了。
府上又有這麼多人照顧,他有什麼要管的?
他五歲就帶著護衛上街跟死對頭打群架了。
那小子被他爹養得像個八十歲老頭子一樣,跟他的脾氣一點兒都不像。
郭榮安一邊想著,一邊進了前院,見到了好些天沒見的夫子。
夫子給了他迎頭痛擊。
好在郭榮安記憶力還算不錯,之前學的沒忘乾淨。雖說被考得結結巴巴的,但好歹還是答出來了。
等學完,他就快走回宜心院。
宜心院這會兒上上下下都被舒姣指使得忙碌不已。
“把簾子拆了,換成今兒剛到的珠簾……嗯……這兒擺上那個琉璃描彩八寶花瓶。把那張黃花梨的靈芝雲紋羅漢床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