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我估計你早就忍不住要跟我分手了。”這話說得當然是誇張的,只是每個陷入戀愛的女人,都會患得患失,有時候會敏感一些,這個尺度把握好了就好,要是沒把握好那就是作。
紀承淮一把拉住她的手,無比認真地說道:“不管你脾氣好不好,我都不會跟你分手的。”
其實仔細想想,跟紀承淮之間並沒有傳統意義上情侶會遇到的矛盾,他不會跟別的女人曖昧,甚至都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這方面的懷疑跟猜忌基本上沒有,兩人之間也沒有物質矛盾,但過去幾年裡,路漫兮倒是更希望她跟紀承淮的矛盾就是這些。
他們之間的矛盾在於,一個想禁錮,一個想平等想自由,真要較真來說,這是三觀上的衝突,也是人性的矛盾。
她是個比較消極的人,如果上輩子紀承淮找到她,他們都沒死,可能也會在一起繼續過一輩子,當然毫無疑問的是,她肯定不會長命,因為活在憋屈中,又怎麼能快樂起來,又怎麼可能長命?
這輩子如果不是寧時遇的這檔子事,她相信她跟紀承淮還是會綁在一起,跟上輩子不會有什麼區別。
是會長相廝守,可不是兩情相悅,那也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還好這輩子她懂了,紀承淮也懂了。
路漫兮是個很念舊也是個很長情的人,如果紀承淮能改掉他那些毛病,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能變得正常一點,那她的確會優先考慮紀承淮做她的伴侶。
上輩子她極力否認跟紀承淮之間有感情在,這輩子她選擇誠實一回。
兩個人哪怕是互相折磨,但在一起的日子是真實存在的,既然存在,在一起六年,就必然存在著感情,要知道,在人跟人之間的關係中,熟悉也是一種感情。
並不是說互相彼此喜歡,那六年才是感情,哪怕是彼此厭惡,也是一種感情。
這個道理她上輩子不懂,又或者說根本不想懂,這輩子她決定遵從內心,選擇跟上輩子的紀承淮結束,跟這輩子全新的紀承淮重新開始,至於未來會怎麼樣,那是未來的她該考慮的事,而不是現在的她要煩惱的。
“我該回去了,明天早上記得吃早餐。”路漫兮見紀承淮都洗了澡,看錶情也沒那麼痛苦。
紀承淮順杆上,“都這麼晚了,就在這裡住吧,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的表情很是無賴。
路漫兮瞪了他一眼,“你去睡馬路好了。真是要上天了啊。”
才給一點顏色,他就琢磨著要開染坊!
紀承淮還是起身送路漫兮下樓回家,他已經為自己最大限度的爭取了這麼長的相處時間,就不敢奢望現在住在一起了。
坦白說,他還真有點後悔,當時明明可以跟她說重新開始,但他還是可以繼續住在那別墅裡啊,這完全不衝突。
總而言之,自己作的死就得自己承擔。
“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紀承淮卻格外的堅持,“我要看你進屋。”
“好吧。”反正也沒幾步路,現在都已經很晚了,別墅區裡非常的安靜,抬頭看去,滿天的星星,想到明天可以睡個好覺,路漫兮就滿足。
當演員之後,最大的心願沒別的,就是想睡得好一點。
兩人靠得並不是很近,紀承淮還穿著睡衣,他走得很慢很慢,明明可能一分鐘的路程,愣是被他拉長到將近五分鐘。
路漫兮也是非常的無語了,“早知道我就自己回來了,這會兒說不定都在卸妝了!”
“我只是想跟你多呆一會兒。”紀承淮也對此很有意見,“我工作忙,但也沒有你忙,這以後我是不是天天要等著你垂憐?”
“你這個詞用得非常到位,我喜歡。”
無論再怎麼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