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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喬也沒什麼意見。
三人走出肯德基,店裡跟外面的溫差極大,今日的室外溫度已經高達三十八度。
一陣陣熱浪撲面而來。
陸以誠主動打破了沉默,“我騎車來了。”
江若喬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排小電驢,她此時腦子亂得跟漿糊一樣,可防曬這件事刻在dna裡,她果斷說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打車過去。”
一般直線距離五百米,等自己步行過去都是一公里起步。
她才不要這麼曬這麼熱的天走一公里呢。
這在夏天是一種酷刑。
陸以誠沒意見,低頭給她傳送西餐廳的店名跟地址。
江若喬又不經意地將目光放在陸斯硯身上,幾秒之後眼睛跟被蟄了一樣,她有些不自在的問:“小孩呢?”
陸以誠無視陸斯硯強烈期待的目光,回道:“我載他。”
陸以誠的想法很簡單,畢竟他跟陸斯硯已經相處了一個星期,勉勉強強還算得上熟了,他已經度過了不可置信無語凝噎這個階段,至少現在他是能夠心平氣和接受五歲小孩是他兒子的事實,可是江若喬沒有,她十分鐘之前才知道這件事。坦白說,江若喬的表現已經比他強很多了,一個星期前,他渾渾噩噩還以為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
他不想刺激江若喬。
刺激她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他希望的是,她能一步一步地接受這件事,直到跟他統一目標,這樣他們才會想出對彼此對小孩來說最好的辦法。
現在放江若喬跟陸斯硯獨處,顯然是下下策。
江若喬也不勉強,點了下頭,低頭開始在軟體下網約車訂單。
陸以誠帶著依依不捨的陸斯硯往電瓶停車處走去,陸斯硯一步三回頭。
“我也要防曬!”
“男孩子就不怕被曬黑了嗎?為什麼不讓我跟媽媽一塊兒坐車?”
看出陸斯硯很不開心,氣鼓鼓的宛如河豚,陸以誠一邊發動電瓶車一邊道:“再給她一點時間,我說了的,你會嚇到她的。根據你的出生年月日來算,你是我跟她在二十七歲那一年出生的。這個你知道吧?”
陸斯硯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也就是說,二十七的我們才會認識你,可你知道我跟她今年多少歲嗎?”陸以誠語氣平緩,毫無起伏,彷彿在談論天氣一般,“我們才二十歲,距離認識你還有好幾年,所以現在不管是我還是她,都不認識你,這個說法你能理解接受嗎?”
陸斯硯開始硬著頭皮耍賴:“不能!”
陸以誠:“你可以的,不然你為什麼不纏著她?希望你能理解,我跟她不是你認識的爸爸媽媽,但你放心,我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不會不管你的。我現在做的事,就是讓她也負起責任,你不要拖我後腿,可以嗎?”
陸斯硯扁扁嘴:“我想回家。”
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這裡一點兒都不好玩,早知道他就不玩躲貓貓的遊戲了。
陸斯硯很擅長假哭,做足了一切架勢,聲音到位了、動作到位了,唯獨眼淚沒到位。
他真哭的次數很少。
這幾天都快把他過去五年的眼淚都流乾了。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爸爸還是爸爸,可不是那個會將他舉高高的爸爸。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媽媽也不是那個媽媽了。媽媽每天都會啾啾啾的親他好多下。
他從一出生開始就愛爸爸媽媽了,可現在他才發現,爸爸媽媽不是一出生就愛他,他們現在一點兒都不愛他,對他也不好。
看著陸斯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陸以誠嘆了一口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