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於嘉禾拌嘴,轉頭看向了我,問:“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有什麼煩惱的事情,是不是這小子又哪裡欺負你了?”
“媽,你有完沒完了,我做什麼整天欺負她?是她整天戲弄我好嘛?”他緊著眉頭,滿臉的不樂意。也是,這兩天他住院,也沒什麼人過來看看他,慰問一下,難得方琴過來,結果從頭到腳一個勁的在責怪他,心裡當然是不高興的。
傷者最大,可這會他親愛的媽咪,不但不關心他,反而關心起我這個罪魁禍首了,他能開心也就怪了。
“你給我閉嘴。”說著便往他懷裡塞了個蘋果。
我真不想笑,可看到那情景,我還是忍不住笑了。
中午,我出去買飯,方琴硬是要一起去,我也不好說什麼,兩人就一道出去了。
醫院的食堂有些遠,步行過去大約六七分鐘的時間,我們走的很慢,方琴儼然是母愛氾濫,想跟我談心的。這樣也好,反正我也確實有點事情要找她幫忙的,如此一來,我反倒是好開口了。
“最近公司確實是有個棘手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都說只要是錢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可這次還真真是錢的問題成了問題了。您也是知道的,梁景是我親自找來幫我的,我自己有多少能力,心裡很清楚。我媽既然這樣放心把公司交給我,我就不能讓她失望。不過現在幾個大股東,都不滿意我的能力,嘉禾又……”我說了一半便停住了,笑著聳聳肩。
側頭看了方琴一眼,道:“不說了,我還是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總能解決的。”
“你也說了,錢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你說你,將我這個婆婆放在哪兒了!這種事情,最應該找的就是我。哪天有空了,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將問題給我說說,我幫你想辦法。”她笑著怕了拍我的肩膀,又道:“至於我那臭兒子,遲早有一天能知道誰對他最好,誰是虛情假意的。”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打了飯回去,便在病房門口碰上了顧唯一,她還是很淡定的,只是看到方琴略略驚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伯母好。
我說:“朱阿姨沒事了?”
她抬眼看了看我,笑了笑說:“我帶她過來看醫生,順便就過來看看於嘉禾。昨天過來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可憐巴巴的想喝口水都沒人給拿一下。這不,知道他今天要做手術,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就遇上伯母您了。”
方琴向來是看她不爽的,有個愛憎分明的婆婆,那是一件極其痛快的事情,她微微昂著頭,輕蔑的看了顧唯一一眼,淡淡一笑,道:“那你就在門口看一眼吧,我兒子需要休息,沒工夫見無關緊要的人。”
顧唯一頓了一下,卻依舊笑的十分溫和,乖順的點了點頭,“好,我就不打擾他休息了。”
“嗯,最好是以後也別打擾,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何必總纏著有婦之夫?難不成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真是想不明白了,現在的小姑娘怎麼就那麼喜歡找已婚的男人,還總沒臉沒皮的說這是愛情,他們才是真愛?我最見不得拆散別人家庭的人,還在那兒像個小丑一樣蹦躂說這是真愛。”她嘖嘖了兩聲,又斜眼看看面色有些發白的顧唯一。
隨即便揣來我的手,說:“走吧,你今天不來,嘉禾都生氣了,趕緊的別讓他等太久了。”說完,她便將我推進了病房,順手還把門給關了。
於嘉禾聽到動靜,抬了頭,“我媽怎麼不進來?你笑什麼東西?”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你媽等會就進來,別怕,我吃不了你。”
他聽著不由挑挑眉,目光往門口看了看,我也轉頭看了看,方琴也真是絕了,病房門上的小窗戶被她整個堵住了,完全看不到顧唯一的臉。我只看了一眼,就不動聲色的過去,將買回來的飯菜,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