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肯定與那道上的人有點關係,顧暉的懦弱,應當是唯恐自己的小命會就此丟掉。
離開警局之前,我問了一下關於顧暉被抓的事情,他們說是透過尾款交易,才查到顧暉的,至於綁我的那一幫人,實屬狡猾,至今只抓獲了一人,並且還一口咬定是受了顧暉指使才做這件事的,人證有了,物證便是他們發的簡訊,和通話記錄等。
出了局子,我就有些頭疼,顧暉實屬活該,但這所有的罪名都讓他一個人扛下來,我無法接受,他們這三個人,誰都逃不掉!
梁景不在,於嘉茹又出國了,想找表姐出來一塊吃飯,結果電話打不通。一個人,索性就去了趟醫院,看了看外公,身子孱弱,但精神頭還是不錯的,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將他照顧的十分周全。
上次表姐跟我聊了關於偽造遺囑的後果,就是取消繼承權,也就是說,無論是哪一份遺囑,我是一分一毫也拿不動。但如今顧暉的情況,他也是沒有繼承權的,由此分析起來,我媽留下的所有遺產,第一繼承人就是我外公。上面的決策還沒有下來,但我想結果應當是八九不離十了,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起碼外公是自己人。
我將這事兒同外公說了說,他還笑著誇我聰明,在他眼裡,我一直都沒有笨過,就算做了極其愚蠢的事情,他也覺得自己這個外孫女是全世界頂級聰明的人。我倒也沒有反駁,只是衝著他笑笑,與他嘮了會兒嗑,人老了,便時常回憶過去,將那些成年舊事都挖出來說,不厭其煩的說上一遍又一遍。
許是因為生活單調,所以只能用大把的時間來回憶過去,將那些芝麻綠豆的事情統統都記起來,彷彿是坐在屋子裡將自己的過去重新走了一遍。
在外公的身邊,我倒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不用想太多,也不需要顧慮什麼,就只是閒話家常,這種感覺,很長時間都不曾有過了。
等老人家累了,我才離開了醫院。這會天已經黑了,我自行開車回了家,路過蛋糕店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下來,進去看了一圈,忽然就忘記了梁景以前喜歡吃的是個什麼口味,想了想就讓店家將櫥櫃裡每一種蛋糕都拿一樣打包起來。
坐上車子,在出發之前,我先給梁景發了條簡訊外加一張蛋糕的照片,不過他並沒有回我,只等了一會,我也就老老實實的開車回去了。將車子在停車位上停好,拎了蛋糕下車,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了一陣喇叭聲,我稍稍停了一下,心裡暗罵了一聲,並不在意,繼續往前走。
可我走了兩步,那喇叭聲又響了起來,走兩步響一下。隨即我便忍不住轉身,往四周看了一圈,只見不遠處一輛車燈亮了一下,好像是讓我看見他似得。我往那個方向走了幾步,稍稍近了,我才算是徹底看清楚了車上的人,不是梁景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