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嘉禾又看了我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問我:“你是不是故意拉宋倩進來的?”
我冷冷一笑,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外事傳千里。不過,我倒是忘記了,從某種程度上,於嘉禾可謂是顧唯一的一條忠犬,顧唯一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肯定能夠第一時間知道,就算他不在現場,也有辦法知道一切。
我從袋子裡拿了根香蕉出來,剝掉了皮,遞到了他的面前,道:“你這麼看著我,莫不是在懷疑,宋姐跟朱阿姨打起來也是我挑撥的吧?很遺憾的告訴你,今天原本我是請假的,事情發生之前,我壓根就不在公司。”
“而且,我為什麼要故意?我明明就是坦坦蕩蕩的推薦人而已,宋姐跟朱阿姨之間有矛盾,我也沒想到。還有,這事兒,我已經跟唯一道過謙了,她想怎麼追究我都沒問題。”我說的一本正經,看著他的樣子,又忍不住冷冷的哼了一聲,問:“你說我故意?難道你知道她們之間不和?為什麼不和?”
“我……我哪裡知道。”他頓了頓,隨後頗有些懊惱。
我笑笑,站了起來,道:“不知道你質問我什麼!都受傷了,還充當什麼保護使者,先把自己照顧好了,再去追究事情的原委。不過,我想你也不太會在意事情的原委。”
我又在那兒坐了一會,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就打算告辭了,“那你休息吧,我還要去別墅一趟,看看朱阿姨的情況,就不陪著你了。晚飯要吃什麼你跟看護說,我花了錢的,你好好使。”
說完,我就走了,也沒理會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出了病房,我便拐了個彎,乘了電梯往上,進了私人單間病房。這裡明顯是比下面普通病房要安靜許多,走廊上也沒什麼人,僅幾個護士來來去去的。我目的明確的走向了走廊盡頭處的那間病房,只是沒想到,我還沒靠近病房門口,就有個護士長模樣的女人攔住了我。
我皺眉,滿眼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她卻笑的溫和,擋住我的去路,道:“您是要去看王老先生嗎?”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陣,見她眼裡那一份篤定,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道:“是,怎麼?不給看嗎?”
這人倒也笑的很從容,竟點了點頭,說:“王老先生現在需要靜養,外頭那些煩心的事情,就少讓他操心了,老人家日子不多,您就讓他太太平平,安安靜靜的走一段吧。”
我不知道這人是哪裡冒出來,又是從哪裡聽了亂七八糟的話,我有些氣,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就在這裡亂說話。”
“我能過來阻您,當然知道您是誰了。”
“說說看,你收了多少錢,我可以給你雙倍,也給你個任務,除我之外的人,誰都不能來看我外公!”我挑了眉,看著眼前這個一派平靜的女人,倒是有兩把刷子。
她笑著搖搖頭,依舊立在我的面前,道:“既然您都叫他一聲外公了,為什麼就不能放過老人家呢?難道您一定要逼死他才甘心嗎?就為了錢?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更應該說,為了你的一己私慾,非要把老人家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