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開的,於嘉禾坐在沙發上,手機放在沙發扶手上,時不時就拿過來看一下,然後長長的嘆一口氣,眉頭蹙一蹙。想必是跟顧唯一談的不愉快,眉宇間的那抹愁一直都沒散開過。我想他應該是很不想過來色誘我的,像於嘉禾這種自尊心很強的男人,要幹出色誘這種事情,內心得有多麼掙扎。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愛顧唯一了,一定不會再看這種女人一眼。
這種時候,我才不會那麼愚蠢的去多說一句,就假裝什麼也沒看見,獨自一人在客房,把床鋪好,將裡面一些雜物都收拾乾淨。這房間長久以來一直是空著的,我平時將它當做雜物室,很少進來打掃衛生,連窗戶都不怎麼開。
初初開門進來的時候,那一股子黴味可真夠嗆的。裡裡外外清理了兩遍,不想竟用了一個小時,這麼一折騰,就出了一身的汗。
我把垃圾拿出去的時候,於嘉禾還坐在沙發上,擰著眉毛捧著手機看,我思忖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一句,“我已經忙你整理好房間了,你去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我再給你補充。”
說實話,那一刻我自我感覺特好,總以為於嘉禾一定會被我的舉動驚訝到,這麼一想,我便喜滋滋的拎著垃圾袋走到玄關,將袋子放在大門口,明天去上班的時候順便就帶下去丟掉。
我正自以為是的等待著於嘉禾的另眼相看,誰知道他僅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虧得我還想了一大堆的臺詞,想要全方面的體現一下我的善解人意。沒想到是我想太多了,他那樣子,完全是連看我一眼都懶得的模樣。
所有的興奮勁過了,身體一下子就敗下陣來,剛剛忙活的時候,這尾骨到也不覺得有多疼,這會卻是疼了。身上汗涔涔的,也不怎麼舒服。
見著於嘉禾那冷冷淡淡的樣子,我也是沒了什麼興致,不聲不響就回了房間,洗了個熱水澡,才安安穩穩的躺在了床上,盯著頭頂的燈光許久,直到眼睛發酸再也撐不住了,我才側過身子閉上了眼睛。
我睡覺喜歡開著燈睡,也不知道怎麼會養成這樣的臭毛病,大概是覺得母親走後,這個世界太黑,所以無論何時何地,我總希望一睜開眼睛,四周都是亮著的。
‘啪’的一聲,我條件反射的睜開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身旁的位置有明顯的凹陷,我迅速的開了燈,便看到於嘉禾穩穩當當的躺在了床的左側。
怎麼著?現在是終於被顧唯一說服,完全妥協,要準備色誘我了?
我有點不信,坐了起來,態度溫和的說:“我已經給你準備客房了,房間我已經全部收拾乾淨了,被單也全是新的,我親手洗過,很乾淨。或者,你不願意用我親手洗的,我可以再幫你換洗衣機洗的。再不然,你今天先將就一下,我明天下班的時候去店裡重新買……”
最後一個字才說了一半,我就被於嘉禾一把拽進了懷裡,很快頭頂上的燈也關了,周遭又陷入了一片漆黑。我掙扎了一下,卻沒掙脫他的桎梏,他的力氣很大,牢牢圈著我的肩膀,沒有半點要鬆手的打算。
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這種感覺其實不太好,我又很用力的掙扎了一下,這回他卻一轉身,側過了身子,雙手雙腳並用,將我牢牢的固定在了他的懷中,下巴抵在我的腦袋上,低低沉沉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別動,睡覺。”
“我……”
“別說話了,就這樣。”
我還沒開口,他就阻了我的話,並且全然一副命令的態度。
行,既然他真的妥協,那咱們就走著瞧。我真期待將來看到顧唯一後悔莫及的樣子!
這種帶著鋒芒的溫暖,果真是不適合我,他抱了我一整夜,而我就一整夜沒閤眼,他的心跳聲吵著我睡不著。大約是一個人過習慣了,身邊忽然多個人,還真是不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