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靈光一閃,忽然就想起之前讓鄒平去查過顧唯一正在接洽的那個建築設計師好像就是眼前這個人,當時好像就說是英國倫敦的公司來著。鄒平也替我查了,但不知為什麼我當時沒看,就放在了一旁,最後那份資料被我丟去哪裡也不知道了。
我就翻過一次,看了一下照片,那張照片鄒平應該是從哪個新聞圖上截下來的,跟她本人不是那麼像,但由著她鼻樑上的那顆痣比較有特點,我也就想起來了,至於名字,我沒怎麼仔細看,也不記得了。難怪顧唯一會那麼積極的要求給正源請有名的設計師,我就想她怎麼可能那麼好,會全心全意來幫助公司,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
那麼眼前的這個女人對於梁景來說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身份?
那女人微笑著用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在我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許多次,然後低低的哼了一聲,側目看了梁景一眼,道:“看起來你現在給別的女人選衣服的眼光,還是拿我當衣服架子呢?衣服是好看,可你也得看人能不能撐的起衣服,你不覺得她穿著一身很醜嗎?”這話聽起來有些曖昧。
呵,真好笑,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被他們當猩猩一樣觀看,還給我點評!我穿著好不好看要你管嗎!你美,你他媽全家都美翻了!
我各自看了他們一眼,笑了一下,“噢。”回應完,我就扭過頭,目不斜視的走開回了宴廳。走開的時候,我只聽到高媛低低的叫了一聲‘梁總’,之後的話我也沒有聽清楚,反正也聽不清楚。
我回了宴會廳,抵著門站了好一會,等身體慢慢回了溫度,我才慢慢鎮定了一下來,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目光在這偌大的場子裡來回搜尋。隨後,提著裙子有些橫衝直撞的在人群裡走,我感覺到自己撞了好幾個人,也很麻木的道歉,好像還撞了個服務生,撞倒了他托盤上所有的酒,撒了一地,還濺了別人一身。
他們罵罵咧咧的說了我兩句,我除了不停的道歉再也沒有幹別的,最後我走到用杯子擺了造型的酒桌前站住,一臉喝了四五杯紅酒,才算給自己真正的壓驚。看來我還是有些高估自己了,我忽然就明白了,有些事情我為什麼能冷靜對待,因為我已經不在乎了,可有些事情完全不行,因為我太在乎了。
我以為我對梁景沒那麼在乎,看來是我想錯了。
等酒精落肚,我深吸了一口氣,緊了緊雙手,決定去找顧唯一,我猛地轉身,站在桌前,開始搜尋人群中顧唯一的身影,正當我看到專注,不知怎麼的,身後的桌子好像動了一下,我剛要轉頭的時候,忽然就有人很用力的拉了我一把,隨即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聲:“大家小心!”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很壯觀的一幕,幾百只盛著一點紅酒的杯子就這麼傾倒下來,很快傳來一陣非常清脆的玻璃接二連三破碎的聲音。我被人用身子護在了身後,身上一點事情都沒有,等所有的聲音都落幕,站在我眼前的人在稍稍往後推了一步,左右看了看我,問:“有事嗎?”
我有些慌神,一抬頭就看到於嘉禾站在我的身側,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轉頭看向了周遭的人群,臉上的表情還蠻嚴肅的。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就看到了顧唯一,她稍稍轉了一下頭,看到我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當時我與於嘉禾的姿勢有些曖昧,他幾乎是半擁著我的,而我則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再近一點,也算是趴在他身上了。
此刻見著她,我覺得自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壓根也就不關心我面前的人是誰,又是誰救了我一命,我猛地掙脫開了於嘉禾的手,二話不說就想擠開人群過去揪她的頭髮。於嘉禾也沒有攔著我,如今的場面有些混亂,由著這邊發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很多人都聚攏了過來,擠來擠去的,我繞了個圈子,眼看著就要抓到顧唯一那個臭婊子的時候,人群裡忽然有人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