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我手裡的東西接了過去,並取走了我指間的筷子,嚐了一口,稍稍顰眉,給了句評價,“一般。”說完,他就將筷子擱置在了一邊。
見他好似沒什麼食慾,我就兀自撲過去,拿起筷子,一邊同他說話,一邊吃。
他僅看了我一眼,默了片刻之後,口氣略有些嚴肅的,說:“近期暫時不要跟方琴見面了,就算她約你,你最好婉拒。”
我皺皺眉頭,有點鬧不明白,便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呢?我跟她也沒什麼仇沒什麼怨的,幹嘛要避著她?”
“沒有嗎?”我回頭看他,只見他挑挑眉反問。
我細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有。”
“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他冷冷淡淡的強調。
我還是很執著的問:“為什麼呢?”
然後過了好一會,他才說:“我不準,你不回來,我吃什麼?”
他說完這句話,我就忍不住停下筷子,轉頭深深的看了他一會,見他模樣淡定,坐了一會,他就去洗澡了。
留我一個人在客廳裡吃東西,等他出來的時候,東西已經被我完全消滅的乾淨了。結果我被撐著了,胃難受的厲害,在客廳裡來回不停的走,可還是很撐很難受。我本來就為動力不足,如今是吃多了胃消化跟不上,就特麼難受了,想吐又吐不出來。
梁景起初還很鎮定的坐在沙發上,甚至還在那兒說風涼話,直到我時而蹲下時而起立,他才變了臉色,過來看我的狀況,然後劈頭將我罵了一頓。結果家裡沒有藥,還勞煩他出去買了藥回來,不買還好,一買竟然買回來一大包,各種各樣的東西,很是齊全,連紗布和繃帶都有。
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差一點就把整個醫院都搬回來了,等我吃了咀嚼片下去,梁景跑去給我弄沖劑了,閒著無聊就翻了翻他買的東西,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等等,一應俱全,還有處理皮外傷的也有,最重要的是,他連痛經喝的東西都幫我買了。這未免齊全的太過齊全了。
頓時,這心裡就有些怪怪的,發了一會呆,直到他從廚房裡出來,我才把東西往邊上一丟,就笑呵呵的將東西接過來了。然後老老實實的聽他教訓我。
兩天之後,方琴就出了事情,我想她自己可能也料到了這件事,梁景也料到這件事了所以他才讓我離方琴遠點,這叫避嫌。
因為這事兒還驚動了公安局,大約是方琴被帶走後一天,公安局的人上了正源找我,索性穿的是便衣,很低調,我被領走的時候,並沒有驚動多少人。
其實也就找我過去問了些問題,他們應該是想確定,是不是我同方琴聯合騙取貸款,或者我賄賂方琴,讓她批下鉅額貸款云云,當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他們查到我曾經當過方琴的兒媳,就有理由懷疑,方琴這一方利用私權。說來說去,方琴這次是脫不了關係了,其實正源如今運作還算正常,貸款方面並沒有過很嚴重的失信問題。
現在是有人故意找茬,當然是不會放過這種打壓的機會,這個坑是很早之前梁景給她挖下的,方琴逃過了蘇孟給她設下的套,卻終究是跳不出梁景給她挖著的坑。母子兩的合作也蠻好的,不過我不知道這算是誤打誤撞呢,還是早就在私底下預謀好了的。
我沒有仔細去想,也不怎麼想去想,因為想了也白想。
我原本還想見見方琴的,不過沒有機會,倒是在局子裡碰到了於嘉禾,他這一張臉看起來也挺累的,見著我的時候稍稍驚訝了一下,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只很平淡的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們沒有說話,只相互看了一眼,也就各自離去了。
在詢問室也沒有多少時間,可出了公安局,已然是傍晚了。我在門口站了一會,正想往出走的時候,正好就見著不遠處一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