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牛鬼蛇神,我也不知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她輸了
暗查公司內部這件事,我再三交代過鄒平,一定要他小心小心再小心,萬不可被任何人發現,這裡的任何人中,也包括了梁景。我也是想好好看看,這公司裡如今被分成幾派了,好賴心裡也要有個底。
朱子秀的案子搬上法庭的前一天,不知怎麼的,我竟然有些緊張,這事兒雖然不是由我親自出面,但還是覺得有些緊張,大概是因為我心裡對這個事情也沒個底,也無法預知這場官司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這天我陪著梁景去複診,傷口癒合的不錯,打著的石膏等下次複診的時候就可以取掉了。醫生還測試了他的靈敏度,他能感覺到,但不大,手指也能動一動,不過還是沒什麼力氣,不要說提重物了,就是提筆寫字也有些困難。
看見醫生皺眉,我就覺得沒什麼好事,他說先不要抱有太大希望,這話也沒有什麼不對,但聽著心裡到底還是不怎麼舒服。從門診部出來,我就有些不太高興,可梁景顯然是比我寬心的多了,擰了一下我的臉頰,反倒過來寬慰我了。我看著他,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到了醫院,我們便也順道去看了看朱子秀,她如今算是被半關著,門口都是有人守著的,我們也只是在門口看了看,因著權威醫生說她是重度患者,病發起來容易傷人,所以這門也都是鎖起來了,其實跟關著重度犯沒什麼區別。我透過病房門上的小視窗,將裡面的情況看了個遍,病房裡什麼也沒有,就只有一張床,那些櫃子的尖角都用棉布包起來的,可以說裡面空的厲害,除了床和櫃子之外,什麼都沒有,整個內部簡直白的刺眼。
說是免得她發起瘋來自殘,這會我才知道原來對重度患者是這樣的,這人生如果整天活在這樣一個氛圍裡,我想這人生也真的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朱子秀身上穿著純白色的病服,背對著門口,此刻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除了頭髮亂點,其他還真看不出來跟普通人有什麼區別。我問了一下守在門口的人,“這人平時真的會發瘋嗎?”
“間隙性的,醫生說過,最好是誰都不要靠近。現在連她的女兒都只能隔著門看她了,想進去必須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之下。”
我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
朱子秀的案子終於上了法院,她本人並未到場,全權由顧唯一作為監護人出面阻作為被告人發言等。由著這天梁景有事沒有陪著我過來,結果在法庭上我碰到了於嘉禾,進去的時候,我看他是坐在角落上的,並不是特別顯眼的位置。
我往庭上看了一眼,今天的顧唯一竟然把頭髮紮了起來,臉上的傷口因結痂成了一條深褐色的痕跡,遠遠看著好像一條蜈蚣爬在臉上。不過她如今能把頭髮都紮起來,估計於嘉禾會有一半的功勞。這大概就是要論一個女人身邊有個男人做後盾的重要性了。
我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表姐跟我說過,她今天也會過來,我往後看了一眼,想了想,就起步往於嘉禾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在他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用一種輕鬆的口吻與他打了招呼,“正巧,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你。”
他聞聲,稍稍愣怔了一下,才側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抿唇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也算是同我打招呼了。這於嘉禾見著我,似乎有些尷尬。
開庭前兩分鐘表姐才到,她看起來有些急匆匆的,一下坐在我的身邊,有些風塵僕僕的感覺。
這官司其實很簡單,整個主線就是圍繞著朱子秀精神問題出發,顧唯一整個過程都是一副很哀怨的樣子,在闡述朱子秀從什麼時候起精神出問題的時候,簡直是聲淚俱下了。她的意思是在她還小的時候,約莫是上小學的時候,她的母親毀過一次容,那次之後朱子秀就變得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