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才試圖站起來。
從衛生間爬回床上,我花了足足十來分鐘的時間,腰的位置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一整夜,我被這種疼痛折磨的無法入睡,總覺得自己好像骨裂了,這樣倒也不錯,起碼沒什麼心思去想別的。第二天起來,這疼痛倒是減緩了,不會一直疼,只一陣一陣的,倒是能撐得住了。
原本還想開車去上班,可這種刺痛沒啥規律,摸不準它什麼時候來一下,若是開車的時候疼起來,容易分神,怕是連車也開不安穩了,安全起見,我還是選擇了打車。
剛到正源集團樓下,助理高媛就來了電話,我抬手先看了一眼腕錶,確定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這個時間會打過來,不是有緊急的事情,就是她需要請假。
腰際又傳來一陣刺痛,雙腿便有些發軟,接起電話,我便託著腰進了正源大門。
高媛講話很快,冷靜而又淡定,“顧總,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您先聽哪一個?”
“壞的吧。”
“嗯,您父親召集了所有股東,九點整召開董事會議,意思是要給正源票選董事長,認為董事長一職這樣一直懸空下去不行,總要有個人掌管正源。就在剛才,地產公司金總的助手給我打了電話,告知關於合作的事情他們會找於副總談,意思是不會跟我們合作。我們現在手裡沒有任何成績,如果真要票選,於副總有利。我也聯絡了梁先生那邊,但arno表示梁先生今天不會出席,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梁先生在哪裡。”
正源集團在我媽忽然離世之後群龍無首,我媽的遺囑是將她名下所有不動產和動產都由我個人繼承,但僅正源旗下產業竟是她跟我爸的共同財產,幸得我媽將她名下所有股份都給了我,讓我成功成為了第一大股東,我爸次之,由此在兩年前的董事會上,我爸沒能如願以償的成為正源的掌權人,這他宵想許久的位置。
我僅僅高出一票而大獲全勝,但他以我年紀輕且剛畢業步入社會為由,不同意我坐那位置。但一家公司怎麼能夠沒有掌權人呢?
其實當時很多人都傾向於我爸,畢竟他的資歷,即便沒我股份多,也足以坐上正源董事長之位。
不過我爸錯就錯在他太著急想把朱子秀母女接回來,他忘記了,公司里人心都是向著我媽的,我媽生前跟正源所有股東關係十分不錯,此舉等同於毀掉了他在公司的形象,各個股東對他的印象也是大打折扣,加之我那時還算聰明,拉攏了梁景,他的名聲好,地位重,商界的人稱其為金融奇才,青年才俊。
他給出了個主意,便有了現在的兩名ceo,明爭暗鬥,水火不容。為的便是將來再選董事長之時,能用自己的成績說話。
高媛的語速太快,我聽的頭皮有些發麻,只撿了幾個關鍵詞,用一句話便可概括:我爸欲助於嘉禾奪位。
我深吸了一口氣,默數了一下我身後的靠山,將將也就安心了。我算不上是個精英,這兩年裡若是沒有梁景的提點,怕也是一事無成的,幸得身後的靠山可是個實打實的精英,比如說梁景,一隻千年老狐狸,誰能算計過他?就算開一百次董事會,也就兩個結果,要麼我當董事長,要麼我和於嘉禾繼續當這ceo,我正他副,兩兩相爭。
再論正源的初始,我外公是正源的創始人,我媽是將正源打造成飲食業翹楚的功臣,正源在兩年前成功上市,梁景功不可沒!一個個都是有分量的人。
如今,我作為正源第一大股東,外公欽點過的繼承人,正源掌權人的位置,非我莫屬。畢竟我有那麼大的後臺,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的心足夠硬,手裡足夠有錢,後盾足夠強大,我也能夠像小說裡的女主一樣,開掛似得將所有欺負過我,傷害過我的人整的一無所有,每個人勢必要舔著臉求我。其實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