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壁燈,而梁景本人,則已經躺在床上,他是背對著我的,但我看他一動也不動的,想必也應該是睡了吧。
我輕手輕腳的出去,將換下來的衣服統統丟去洗衣房,在丟衣服的時候,我看到梁景白色襯衣上有一片紅酒酒漬,我拿起來看了一下,便又放了回去。隨後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客廳,摸了摸已經乖乖窩在狗窩裡的金毛,便關掉了燈進去了。
壁燈的開關有些遠,我只得先關了燈,再上床。梁景睡覺喜歡絕對的黑暗,所以這房間裡的窗簾他自己換過,遮光效果絕對的棒。燈一關,這房間裡就漆黑一片了。我摸著黑過去,本想先爬上床,然後從梁景的身上越過去,這樣子比較方便。
然,我剛剛爬上床,剛把拖鞋甩掉,某個明明應該已經睡著的人,忽然伸手環住了我的腰,然後就那麼順勢的將我捲進了被子裡。我輕輕的驚呼了一聲,人就已經給他壓住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還蠻清醒的,“動作還真慢。”
其實我覺得他後面再來一句‘不知道人家在等你嗎’會更好,我笑了一下,“還以為你睡著了。”
他只輕哼了一聲,也不跟我廢話,便來吻我的嘴巴,我躲了一下,他的唇只碰到我的臉頰,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情,但從口氣裡,倒是能夠聽出來他有些不爽我這樣躲開他,“做什麼?”
“老實交代,顧唯一勾引你了沒?”我依舊側著頭,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這種時候問什麼問題,都一問一個準。
他輕笑了一聲,無端端的伸出一隻手,強行將我的臉擺正,然後捏著我的下巴,說:“你先說說,剛才究竟做什麼去了?”
這種夜深人靜,又看不到對方表情的情況下,我也沒想瞞著,便老實說:“想去捉姦來著,你要知道,這種飯局,最容易出現一夜亂情那種荒謬的事情。她心裡不正常,愛搶我喜歡的東西,誰知道她顧唯一會不會幹出什麼不妥當的事情,男人嘛,只要女人脫光光了,都是來者不拒的型別,你看你又喝了那麼多酒,一關燈,萬一你把她當成我了,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我也不能顯得自己太沒有自信,據說沒有自信的女人,男人都不太喜歡的。
我是老實交代完了,但身上的人卻安靜了好一會,然後忽然就笑了,他聽人說話,聽的重點,永遠跟平常普通人不一樣。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所以你剛才是跑去酒店了?”
我低低的應了一聲,又過了好一會,他才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而是壓著我的腦袋,直接就將嘴巴堵了上來,直吻得氣息紊亂。
最後,梁景也沒有告訴我飯局上發生過什麼事情,還是第二天,高媛告訴我的,從口氣上聽,顯然是不高興的,想來顧唯一昨晚的表情應該不是特別好。
茶水間通常都是個說八卦的好地方,一清早,我就跟她一塊站在茶水間,一邊等水開,她就一邊挑了幾件事情給我講。
“這顧唯一也真是好笑,酒量不行還充胖子,喝了幾杯就在那裡裝腔作勢的說自己不行,撒嬌倒是不錯的,可她對著別人撒嬌,那些人就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梁總,要知道梁總要專門找公關部要人,就說明了這場飯局是不好應付的。要那麼好應付的話,那還用得著他們?結果倒好,找了還不如不找,給梁總惹了一堆的麻煩,不過她也還算有點識趣,後來也給擋去了不少,你可不知道昨天梁總一個人喝了多少。”
“之後,不還安排了會所裡打牌嗎?反正也是在酒店裡,這顧經理也不安生,打完走都要走了,撒了梁總一身的酒,然後直往梁總身上靠,然後說自己可能真的是醉了,說不過話說回來她這人曲意逢迎倒是不錯,說話也很好聽,那幾個人被她逗的還是蠻高興的,不過有些行為,說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專門跑去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