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啟動了車子,但也是不聲不響的轉了方向,徑直去了醫院。
然而,梁景的方向感好,他似乎一下就看出了路線不對,“你去哪兒?”
我沒理他,只顧自己開車,反正他不肯說,我也可以選擇不告訴他。不過等我將車子開進醫院,他倒是笑了,說:“眼力勁不錯,也不枉費我冒著手殘的風險,給你擋著。”
他一邊說,還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我哼哼了兩聲,學著趙倩童剛才說的話,“小子,爽朗點行嗎?下次再這麼幹,我就真當做不知道,疼死你也活該。”
“哼,還有下次?要再有下次,我就看著你的腦花四濺。”
我白了他一眼,沒再跟他耍嘴皮子,就陪著他進了醫院。幸好只傷了筋骨,貼貼藥膏,揉揉藥酒就好了。這樣子,我倒也是鬆了口氣。
第二天上班,於嘉禾中午的時候上來找了梁景,手裡拿著封信,他進去的時候,我眼尖的看到了是辭呈,他竟然要辭職!那他的位置豈不是空缺?
不知道梁景跟他說了什麼,他在裡面呆了很久才出來。
到了傍晚下班的時候,我就看到他拿著自己所有的東西出了公司,我跟他沒什麼可說的,碰到的時候也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誰知道出了公司的門,他卻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我,說:“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這會我是跟梁景一起下來的,他今天一早上就給我打電話說,他手受傷不方便開車,在受傷期間,要麻煩我送他上下班。我想想也沒什麼,反正他的手也是為了不讓我腦漿四濺,才受傷的,也就應承了下來。
我看了一下站在旁邊壓根沒有想要鳥我的梁景,就將車鑰匙遞給了他,讓他先去車子上坐著等我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也就將鑰匙接了過去就開了。
我就跟著於嘉禾去了他的車子邊上,他將手裡的紙盒子放在車前蓋上,在裡面找了找,隨後便挖出了一個u盤,遞給了我,“這個還給你吧,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也不想再看了。”
我看了他兩眼,沒說什麼,只將u盤接了過來。不知怎麼的,這種時候,我對著他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說實話,看他那樣子很憔悴,現在的他大概也算是眾叛親離了吧,據說方琴依舊不肯原諒他。
當然,這些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沒那麼多同情心,不想安慰他,更不想同情他。
我看了他一眼,便問:“還有其他事兒嗎?”
他盯著我看一會,忽然就笑了,隨即搖了搖頭,說:“沒事,再見。”
我點了點頭,也同他說了一聲‘再見’就轉身走了,心態平平。坐回車上,我發了一會子呆,才啟動了車子,梁景一直坐在旁邊,不出聲,等我自己醒過神來,才語氣涼颼颼的開口,說:“看起來很不捨的樣子。”
“是嗎?我還以為我很冷漠呢!如果對他還不捨,那我的腦子一定是被大卡車壓過了。我那傷害是永久性的,所以我不會原諒,他再可憐,我也不原諒,都是自找的。”
我說完,梁景就在旁邊沉默了好一會,才摸著下巴道:“你現在看起來挺冷血的。”
對‘冷血’兩字,我不置可否。
晚上,我請趙倩童吃飯,順道帶著梁景。
趙倩童看到梁景手背上露出來的膏藥時,笑的分外奇怪,還特意轉頭看了看我,她似乎想說什麼,但很快就被梁景給打斷了,夾了一塊肉在她的碗裡,看起來很像是堵她的嘴。說起來我怎麼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怪怪的。
飯後,我說咱們去看電影,看了一半我就直接尿遁了,拿著包要走的時候,梁景還扯著我多此一問,“你幹嘛去?”
“上廁所啊。”
“上廁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