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洗衣服過來放著。
餘諾按照他自己所言,睡在客廳沙發。
時間很晚,洗漱完了以後,袁鹿回房間。
餘諾在門口與她說了晚安,袁鹿關上房門,走到衣櫃前,拉開衣櫃的門,瞧著坐在裡面的江韌,他露出邪笑,眼神裡藏著玩味,壓著嗓子說:“好玩麼?”
不等袁鹿說話,他伸手一把將她扯進櫃子,兩人距離拉近,他捏著她的下巴,諷道:“你現在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袁鹿皺了下眉,掰開他的手,無意與他多說廢話,“給我在這裡好好待著。”
說完,她退出去,關上了門。
可惜上不了鎖,要是能鎖上就好了。
袁鹿想了下,找了兩把椅子給頂住,這樣他就出不來了。
弄完以後,她就上床睡覺,床單被套都換掉了,那股菸酒味沒有了,只剩下香香的肥皂味。
她今天奔波了一天,身體很累,可她卻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家裡現在這種三人的情況,讓她覺得很詭異無法放鬆,另一方面是因為萬歲的事兒。
項七被放出來了,他找到他的第一天就這麼一頓揍,她知道這事兒不算完。
她背對著衣櫃躺著,也沒玩手機,室內一片漆黑。
夜深人靜,櫃子發出一點動靜,袁鹿拿起手邊的抱枕砸了過去,示意他不要亂動。
他是個很少回去想過去的人,他幾乎不回憶過去。
然而這一刻,他腦子裡無端冒出一些場景,他被人鎖進櫃子,他縮在櫃子裡,嗚嗚的哭,卻沒有人來解救他。
他們說他是精神病,他很危險,要被關起來。
小朋友都不敢接近他,拿皮球砸他,用鉛筆劃他。老師不信他說的話,爸爸也不信。
他們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就像看一個精神病。
嘭的一聲,櫃門像是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江韌立刻用雙手抱住頭,腦海裡閃過一抹血腥的畫面,他用力要緊了牙關,心臟跳的很快,像是要衝破胸腔。
這時,縫隙裡進來一道光,袁鹿開燈了,隨即他聽到男人的聲音。
江韌沒有睜眼,他只是抱住自己的手,緊緊抿著唇,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他害怕,他怕發出聲響,會被外面的人發現,他不想被發現。
“你還沒睡?”
袁鹿嗯了一聲,聲音軟綿綿的,完全就是在誘人。
“想來你可能睡不著,就進來看看。”
餘諾坐在了床邊,朝著衣櫃這邊看了眼,問:“怎麼放那麼多椅子?”
袁鹿坐起來,“怕滾下去。”
“你個人睡,還怕滾下去?”
她點點頭,“之前滾過一次,吸取了教訓。”
餘諾:“要不要我陪你睡?”
袁鹿:“好啊,你能忍的話。”
他笑了笑,而後江韌就看到他上了床。
燈滅,一切陷入黑暗,陷入靜寂。
袁鹿枕在餘諾的胸口,耳邊是他的心跳,也有自己的心跳。
黑暗中,她朝著衣櫃看過去,那衣櫃安靜的佇立著,彷彿裡面什麼人都沒有。
這一夜,袁鹿沒睡。
清早,餘諾很早就起來,他去樓下買了早餐,與她說了一聲,就先回了一趟家。
等他走後不久,袁鹿拉開了椅子,開啟了衣櫃的門。
江韌還是昨天的姿勢坐著,只是這會低著頭,聽到動靜,他慢慢抬起頭,眼裡布著血絲,眉眼間是難掩的疲態。他眸色很冷,淡淡瞥了她一眼,垂著頭沒什麼大的反應。
袁鹿見他不動,有些不耐煩,“出來。”
他這個姿勢保持了一夜,手腳早就麻木的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