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讓她極不舒服。
顏嫚說;“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過兩天我會再來找他。”
……
三天後,向思文自己去了巡捕局,交代了教唆項七給袁鹿拍不雅照的事兒,並表示她知道項七喜歡自己,所以利用這一點,對他利誘迫使他答應幫忙。
景菲找了個律師幫她做辯護,儘量減輕罪行。
向思文的母親也來了一趟,在景菲的陪同下,兩母女見了一面。
向思文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落淚。
出了巡捕局,向母擦了擦眼淚,說:“小姐,往後思文出來,你要多幫幫她。”
景菲冷著臉,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說:“知道了,向姨。要不是看在你在我們家這麼多年,又這麼照顧我,思文這事兒我根本不想幫。她自以為是的做這種事兒,想過我麼?你看現在網上,多少人罵我?我承受的不比她少。你以後要多管管她,她有時候心態不對,跟我一起長大,就當自己跟我一樣是大小姐了,做事莽撞,就沒想過後果,以為什麼事兒我都能給她擺平,現在好了,玩出禍來了。我爸還要罵我呢!”
向思文去自首當天,網上就有人爆料了,算是澄清了江韌指使人強姦袁鹿的事兒。不少人開始罵景菲,但也有人咬定了這兩人是一丘之貉,根本就是合謀,這個向思文就是出來頂罪的。
網上眾說紛紜,不管怎麼樣,景菲和江韌的名聲算是臭了。
這幾天,她都沒去學校,找了個酒店住下。學校裡給她打電話,她就稱病,學校倒也諒解,沒有多言。
袁鹿那篇文章的震懾力太強,有理有據,還全是實錘。導致現在不管他們這邊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惡人。
景菲每天都在關注網上的輿論,整夜整夜都不能安睡,總怕這些好事的網友,給她扒拉什麼出來。
這個世道,輿論最難控制,資訊時代,最難掩藏的就是秘密。
“是是是,我以後會好好管教她的,她也知道錯了。”
景菲嘆氣,又一改冷硬的語氣,溫和道:“向姨,你放心,我找的是最好的律師,會盡量打成緩行。”
向姨點頭,“謝謝小姐了。”
景菲突然轉頭,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戴著鴨舌帽和黑色口罩,正朝著她這邊看。
視線在空氣中對上,她心裡咯噔了一下,想要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轉開視線,轉身走了。
之後,向姨去向思文的學校辦了退學手續。
……
景菲是在一週後,才知道江韌退學。
她跑去江韌公寓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顏嫚也跟著一塊走了。
他們回了樾城。
她給江韌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微信也聯絡不上了。
在這場風波中,影響最深的還是江韌,他基本是沒法上街了,因為樣貌出眾,太容易被認出來。
回樾城那天,在機場都被人認出來了。
還真有脾氣暴躁的人,潑了他一身涼白開。
當初打賭的那個名單曝光,名單裡的另外五個人,也都一一被扒出來,這屆網友是真的厲害。
他們讓每一個都出了名,在自己學校難以做人。
這件事一直持續了半個月,半個月後熱度就逐漸降下去。
袁鹿自發表文章以後,就再沒有任何訊息,好多人安慰她,粉絲日漸增長,好多人都希望她能再發個微博,報個平安什麼的。
但始終沒有。
偶爾有一兩個小道訊息,說是在樾城醫院裡看到人,也有人說她自殺已經去世了。
亂七八糟的說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