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祥天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抽菸,身邊不似以前那般,時時跟著舔狗。
牆倒眾人推,如今他景祥天到成了出頭鳥,網路上被官媒點名批評,各種爆料公司內部不可告人的秘密。
跟銀行關係緊張,各專案都受到了影響。
香菸夾在指間,長久沒動,結了長長一段菸灰,快要燒完。
這時,內線電話響起,他回神,伸手摁下。
秘書說:“景總,盛總來了,您見麼?”
“讓他進來!”
他把煙摁滅在了菸灰缸,一股火氣衝上頭頂。
片刻,秘書帶著人進來便出去,把門關好。
盛驍走到偌大的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來,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避閃。面上的表情,一如曾經,謙遜且溫和,“聽聞景伯伯這幾天過的很艱難。”
景祥天咬著牙,嘴角勾了一下,說:“怎麼?你是來雪中送炭,還是來看我笑話?”
“自是雪中送炭,我說過,我做事從不趕盡殺絕,都這種時候了,怎麼可能專程過看您的笑話。”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
盛驍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他的話,“這些天景氏的股價持續下跌,手裡拿著景氏股票的,都想著丟擲去。您之前跟關叔叔打對臺的時候,跟黃叔叔拿手裡的乾股借錢,可現在他手裡的乾股貶值,他催著您還錢,我知道您現在手頭沒那麼多錢,大部分資金都砸在了排汙工程上,因為公司吃緊,您拿了私人戶頭上的錢接手了新技術研發專案,所以您現在沒錢還他。我仔細一想,以前生意場上,景伯伯您也幫過我不少,我這人知恩圖報,就立刻拿錢替你還了黃叔叔的債。”
景祥天瞪圓了眼,猛地站了起來,“你!”
他一下捂住胸口,臉色發青,“你!你想吞了景氏!”
盛驍仍坐在椅子上,“不是想,現在景氏已經是我的了,往前公司名字前頭要加融盛兩個。”
景祥天:“我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這樣來弄死我!”
盛驍起身,“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思來想去,這遊戲規則,不能由你來制定,不利於北城經濟發展,我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景祥天起的拿起了菸灰缸,罩著他的頭砸過去,盛驍及時偏頭躲過。
他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而後淺淺笑了笑,“這個辦公室,您沒幾天可坐了,您好好坐。我就是過來通知你一聲,往後啊,就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您好好養老吧。”
他說完,敲了敲桌子,就走了。
景祥天:“你不可能得逞的,絕不可能!我景祥天不可能倒,不可能!”
辦公室的門關上,景祥天喊的太用力,眼前一暗,一下子又坐回了椅子上,大口喘氣,胸口一陣陣的發悶,呼吸有些困難。他捂著胸口,從抽屜裡拿了藥,吞下去,慢慢的平復下來。
秘書進來,“景總,盛總說……”
“滾出去!”景祥天揚手掃落了桌上的東西,秘書立刻退了出去,關上門。
景祥天逐漸平復下來,給楊典打了電話,叫他上來商量對策。
只是這個電話沒有打通,他又把秘書叫進來,讓她下去叫楊典,又問她景頤有沒有訊息。
秘書搖頭,“已經報了警,江總在那邊等訊息。”
景祥天皺了皺眉,“知道了,去叫人吧。”
他等了好一會,秘書才回來,可楊典沒來,“楊副總不在,他的助理說他今天請假了。”
“公司這種情況,他還請假?去哪兒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景祥天擺手,秘書出去。
他在辦公室裡枯坐了一個小時,起身離開,準備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