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子過來的時候,袁鹿嚇了一跳,她差一點以為那車子要撞過來,她嚇的臉色都變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車燈閃過的瞬間,她閉上了眼。
緊跟著,唇上一暖,她赫然睜眼,看到江韌近在咫尺的臉,他垂著眼簾,並沒有看她,一隻手撐在座椅上,另一隻手抵在椅背上。
氣息流轉,江韌身上的煙味有些重。
他倒是敢!
袁鹿皺了皺眉,在他準備要深入的時候,猛地將他推開,擦了擦嘴,瞪他一眼,說:“你發春啊。”
江韌眼底浮了淺笑,“看出來了。今天日子好像還不錯。”
袁鹿抿了抿唇,片刻後,同樣露出輕浮的笑意,捏了捏他的下巴,說:“不行,我今天累的慌,只想回家睡覺。”
他笑了笑,隨手扣上安全帶,扶著車門退出去,關上車門,繞過車頭重新上車。
江韌沒有多言,淡然自若,彷彿他們之間,有那麼一個吻,是極正常不過的事兒。
袁鹿餘光瞥他一眼,那股煙味縈繞在鼻間,難聞。
她說:“你是抽菸當飯吃麼?煙味那麼重。”
“等你等的,得怪你。”
“沒叫你等。”
“你也沒讓我先走。”
袁鹿笑了笑,“你就沒其他去處?這麼閒?”
江韌視線落在前方,道:“談下了一個大單子,稍微可以鬆口氣。”
“你談生意就那麼往死裡喝酒?”
“年輕還能折騰幾年,這幾年要是折騰不出頭,也就這樣了。”他語氣淡淡然,彷彿已經被生活折磨的沒有了任何脾氣。
袁鹿側目看向他,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交錯的燈光下,那雙眼永遠的沉靜,沒有什麼光彩。
好似什麼事兒都不能讓他再開心起來。
袁鹿:“那你加油,你那麼聰明,不出頭應該不可能。但是也要換個方法,這麼喝下去,等出頭了,身體壞了,怎麼辦?”
“死不了就是了。”
“不至於要求那麼低吧?”
江韌:“那你呢?”
“沒想那麼多,過好眼前就好,未來怎麼樣就等到未來再說唄。”
江韌點頭,“挺好的。”
車子一路疾行。
他找了一家粥鋪。
九點多鐘,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粥鋪的生意還不是最好的時候,過一條街,就是娛樂中心。街上來來去去的年輕人很多,兩人坐在窗邊,袁鹿沒什麼胃口喝粥,江韌給她點了鴨脖子。
袁鹿吃了兩個,味道還不錯,就著手吃了起來。
吃完以後,江韌提議去前面喝一杯,袁鹿拒絕了,他也沒有強求,就送她回了家。
車子在路邊停下,江韌說:“可以上去喝杯茶麼?”
“我家裡沒有茶葉。”
“白開水也行。”
“不巧,燒水壺昨天壞掉了,我還沒去買新的。”
江韌笑了笑,“還真是巧。”
“就是說。走了。”
她擺擺手,解開安全帶。
正要下車,江韌突然道:“袁鹿,你是在耍我吧?”
“什麼?”
她回過頭,眼裡盡是茫然,似乎並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
袁鹿想了想,坐了回來,側過身,與他面對著面,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很想麼?”
江韌無所隱瞞,“是。”
“為什麼?是不是這六年,沒找到比我更好的?”她語氣裡調侃的意味很濃,還透著一點諷刺。
他笑了,伸手想要去勾她的脖子,被袁鹿用雙手握住,給摁了回去,說:“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