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一抬眼,就看到盛驍朝著她走過來,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抱了個滿懷,人抵在了身後的書桌上。
袁鹿掙扎了一下,用力捶了他一下,想把他推開,“你幹嘛?發什麼瘋?”
盛驍笑了笑,緊抱著不鬆手,說:“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袁鹿覺得他又在發酒瘋,“管你想什麼,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這到底是別人家。”
他說:“想拉你去民政局。”
“神經病。”
“我早就該這麼做。”他鬆開手,雙手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我愛你,很愛很愛。我知道我的做事方式很有問題,所以我決定我們去做一個婚前協議,我把我手裡所有的股份給你一半,融盛的一切決策,需要你我共同決定,我手裡的資產,就算是一分錢,拿出去用也需要經過你的認可。”
袁鹿愣了愣。
盛驍說:“明天我就讓律師做事。”
“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說:“我錯了,我不應該丟下你,更不應該讓你自己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但我也想讓你明白,這個孩子沒有了,我也非常難過和痛苦。我很後悔,當時沒能夠第一時間守在你身邊,還讓你胡思亂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袁鹿不由的鼻子一酸,努力控制著情緒,垂著眼簾,暗自吸口氣,說:“你先鬆手?”
“我不會鬆手。”
“痛。”
下一秒,袁鹿還是沒控制住眼淚,掉落下來,“已經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回想這件事。你也不必為了孩子的事兒覺得內疚,就算你在我身邊,孩子也保不住。”
她抹掉眼淚,側過身去,一隻手抵住額頭,遮住臉。
她迅速收拾好情緒,抹掉眼淚,吸了吸鼻子,說:“你幹嘛突然發瘋?受什麼刺激了?”
盛驍苦笑,“心疼,心痛,感覺快要得心臟病。”
他說這話的時候,極認真,好像真的得了病,並不是一句玩笑話。
袁鹿抿了抿唇,“下去吧。”
他擋在她跟前沒有讓開,一隻手擋著,“我不是內疚,我是後悔,不管孩子保不保得住,我都應該陪在你身邊,跟你一起去面對這些,而不是讓你一個人承受和消化。我恨我自己當時只想到我自己的感受,我以為是什麼都不想就直接打掉了孩子,那猶如是在我心上割肉,我本來是想見你,跟你第一時間解釋清楚那些事。”
“可是袁鹿,你有沒有覺得,你總是可以很輕易的放棄我,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想承認你對我的感情很淺,所以我當時不想見你,因為不想看到你冷漠又堅決的臉。我不怕你吵,不怕你鬧,我現在反倒最怕你冷靜,冷靜代表著什麼你知道麼?我並不是個完美的人,我有缺點,我有包容你的時候,但我也會有自己的情緒,不是每一次我都可以做到最好。”
“確實我曾經見過你對江韌的執著,所以我會比較,我會嫉妒,感情越深就越嫉妒。我想要得到全部的你,從前現在未來。”
他低下頭,嘴唇輕輕碰上她的唇,並沒有深入,像是淺淺的試探。
袁鹿閉了眼,雙手緊捏住桌子的邊緣,在他將要深入的時候,側過頭。盛驍抿了下唇,並沒有讓她就此逃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再次吻了上去。
袁鹿心裡驚慌,被啃了兩口之後,掙扎道:“這是別人家!”
盛驍;“出去就可以親麼?”
她臉微紅,“你不要得寸進尺。”
盛驍把她圈在身前,“那你說你還喜不喜歡我?”
袁鹿想要掙脫他,可怎麼也掙脫不了,“不說。”
“不說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