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兩人的迫不及待,天雷勾地火的那種激情。
她舔了舔嘴唇,問:“你們在一起了?”
袁鹿坐下來,抓了一把頭髮,說:“是的。”
鄒顏不知道該說什麼,抿了抿唇,乾笑了一聲,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袁鹿想了下,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我一會就走,不會打擾你們。”
袁鹿沒有出聲留她,只道:“二姑那邊,我到時候自己會去說,不過你若是要先去說,也沒什麼。我既然走出這一步,我就想好了要怎麼去應對。你腳上的傷讓我看看,我這邊有藥箱,幫你處理一下。”
她起身,走到門邊,想了想,回頭看她,見著她微白的臉色,知道她肯定是不想看到這個畫面,她也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姐,你要怨我,我也沒有辦法。但做了這個決定,我就不會反悔,我會跟他好好在一起。不管有多少困難,我都不會退縮。”
鄒顏本想笑一下,可就是笑不出來,“你都已經想好了,我說什麼也沒用,我也只有祝福你,希望你們終成眷屬。”
她的祝福言不由衷,袁鹿笑了笑,出去拿藥箱,等她找到,鄒顏已經從房裡出來,換好衣服,拿了行李,“我走了。”
袁鹿站起來,“你記得去醫院看一下。”
“我知道。”鄒顏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袁鹿跟著過去,瞧著她出門,看著她進了電梯,才退回屋內,關上了門。
袁鹿深吸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轉過身就瞧見盛驍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斜倚著牆,身上還穿著那件黑色襯衣,不過瞧著應該是洗過澡了,頭髮是溼的。
襯衣也只是隨意的穿著,就扣了一個釦子,春光若隱若現的。
褲子也沒好好穿,皮帶沒扣。
雙手抱臂,就那麼看著她。
袁鹿覺得,他這是勾引。這麼多年,她都一次有撲倒人的衝動,要把人生米熟成熟飯。她心裡蠢蠢欲動,想把人吃了。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走路都沒有聲音。”
“我以為你會留她。”
袁鹿笑了笑,“今天這個日子,把她留在這裡不太好。而且,她自己說要走,那我也不好硬把人留下來。”
他站直,雙臂展開,“那你還不過來?在等什麼。”
袁鹿跑過去,直接撲了上去。
他身上的酒氣被沐浴液的香味掩蓋,只餘下一點點,唇齒間是她牙膏的薄荷味。
袁鹿在國外的那個浪浪室友,以前總是跟她討論她每一個男朋友的技術,說的很仔細,也很露骨,把他們那花招,毫無保留的與她分享。
浪浪室友玩的很開,她告訴她姿勢最開心,最有感覺。
那會袁鹿對這檔子事兒沒興趣,她嫌惡心,聽她說的天花亂墜,袁鹿也沒覺出趣味。
她討厭這事兒,一方面是因為當時被項七他們搞出了心裡陰影,另一方面是因為江韌的賭注,讓她對這種事兒深惡痛絕。
之前跟餘諾,她自願嘗試,可惜失敗,感受並不好。她以為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再體會這種事兒的快樂,還想過日後要怎麼演戲,讓對方察覺不出來。
再想想那種痛苦,她就不想結婚,不如孤獨終老。
現在看來,這事兒討厭是因為她沒有遇上自己喜歡的人,若是對上喜歡的,她就只想著與他更親密一些,怎麼樣都不覺得噁心。
這一晚上,袁鹿被捧到了天上,飄在了雲間,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花開的聲音。
她覺得自己重新活了起來,對未來有了期待,有了期望。
她想,她日後可以徹底的脫離藥物了,她是個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