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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韌年前就來了北城,在景菲的安排下,跟景家人吃了頓飯,而後景祥天就邀他來家裡過年。
關於結婚的事兒,還是要兩家人坐下來聊。
不過江韌家裡沒什麼親人,那些個叔伯,他全斷了關係。當初江一海跳樓,那些人拒絕他的嘴臉,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忘,所以如今他翻身,他也不會管他們死活,舔著臉上門求,都沒用。
這事兒,他自然不會去找他們,但沒個長輩出面,也不太好。
他思來想去,便找了顏嫚的父母過來。
他給一家子買了機票,應秀鳳與丈夫一道過來,顏嫚也跟著一塊來。
景菲跟著江韌一塊去接人,一副賢惠的做派。
酒店什麼都給安排的十分妥當。
應秀鳳與丈夫家境殷實,雖然比不上景家,但起碼也是見過世面,由他們出面當做江韌的家長,是長了臉的。
總比家裡瘋瘋癲癲那位要好的多。
對他們,江韌心裡是感激的,大姨夫雖然對他沒什麼好臉色,有時候說話也夾槍帶棒,但那六年,真正拿出錢來替他擋災的,幫他疏通人脈的,也是這位大姨夫。
外公做的最好的事兒,就是養了這麼一位女兒,做的最錯的就是招了一頭狼當女婿。
家宅錢財都給了,最後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是落不得好下場,錢財也都被小三捲走,不知道江一海到了下面,見著老爺子會說點什麼。
飯店是江韌選的,作為男方理應先到。
不管身份高低,該有的道理都要有,應秀鳳是個禮數週全的人。
顏嫚沒跟著,只江韌和應秀鳳夫婦三人。
到了以後,選完菜,應秀鳳上下打量了江韌一眼,替他整了整領帶,說:“再精神一點,臉上多點笑,不管做什麼,人都該陽光一些。再者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你這麼橫眉冷對的,不合適。”
“小韌,婚姻不是兒戲,不是籌碼,是一件應該慎重對待的事兒。你想清楚了麼?”
江韌知道應秀鳳是真心,他笑了笑,說:“當然想清楚了,我如今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清楚以後才做的。大姨,您放心,我現在這種處境,容不得我做錯。”
應秀鳳瞧著他,在心裡輕輕嘆口氣,臉上展露溫和的笑容,沒再多說什麼。
三人等了二十分鐘,景家人才到。
景菲與江韌坐在一塊,她的兩個哥哥沒來,只俞素和景祥天過來,一桌六個人。
應秀鳳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是看著小韌長大,在我這兒也算是半個兒子。家裡的事兒,二位應該也都瞭解,我就不再贅述。其實只要兩個孩子好就好,當父母的最大的希望也是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夠幸福。小韌以前年輕不懂事,做過不少錯事兒,但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人也變得沉熟穩重。”
“不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麼?往後他一定能是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俞素笑了笑,“最主要還是他們彼此喜歡才好,不然的話,我跟老景也不能委屈了女兒。你也知道你們家裡是什麼樣的情況,換位絲毫,相信您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家庭。縱使這男孩子再有能力,也無濟於事。”
“可沒辦法啊,我家女兒就是喜歡,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我們當父母的又能如何,也所幸,我女兒眼光還不錯,誠如你所言,浪子回頭金不換。主要我是聽說他最難那兩年,沒有向我家菲菲伸手,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利用上了。就這點吧,我倒是挺欣賞他的,等自己好一點才接受,算個男人。”
應秀鳳側目看了江韌一眼。
俞素笑著說:“現在很難有這樣的男人了。”
景祥天:“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