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鹿醒來的有些晚,她中間醒過一回,但屋內光線昏暗,讓她以為時間尚早,又沒有鬧鐘提示,就又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眼下是真的徹底清醒過來,腦袋疼,嘴巴幹,喉嚨癢,是她此刻第一感覺。腦子稀裡糊塗,她支撐起身子,掃了一圈,慢慢的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什麼地方?
格局一樣,但裝修一點也不同。
她閉上眼,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兒。記憶最清楚的是她在飯店裡跟公司職員喝的很開心,一杯接著一杯,酒很好喝,她也很開心。
那之後的記憶就斷斷續續,不怎麼連貫,也不是很清楚。
當腦子裡猛然閃過男人赤裸身體洗澡畫面的時候,她渾身一涼,腦子更清醒了,猛地掀開被子,衣服被換掉了,身上就穿著一件男士長袖。下一刻,她猛地衝出去,跑出臥室,看到客廳,她覺得熟悉,緊跟著她就想起來了,這是盛驍家。
她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大抵也是他的。
不知所措。
他們應該沒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兒吧,應該沒有,有的話,身體會有感覺。
斷斷續續的記憶閃現,她用力的捶打了自己的腦門,喝醉真是耽誤事兒。她沒頭沒腦的跑回臥室,轉了一圈沒找到自己衣服,又匆匆跑出去,也不敢叫人,只東張西望了一陣,又罵自己愚蠢,跑玄關看看鞋子在不在不就行了。
然後又跑到玄關,看到只留下一雙拖鞋,稍稍鬆口氣。
不在就好,不在最好!
她跑到洗衣房,左右找不到她自己的衣服,思來想去也就一層,她拿了自己的包包,穿著他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透過安全樓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身上臭氣熏天,她沒給自己太多時間去想寫有的沒的,跑回房間拿了換洗衣服就去洗澡,洗澡前給張歆發了資訊,告知她今天她不去公司了。
正好程江笠的電話進來。
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大部分都是程江笠的。
她靠在洗手池上,先接了起來。
“你死哪兒去了?”
袁鹿幾乎猜到他出口就要質問,不等他多說一個字,她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程江笠堵了一天一夜的氣這會更甚,氣的差一點砸掉手機,砸掉辦公室,最後只操起了桌子上的檔案狠狠丟了出去,趕巧被不請自進的杜席凌瞧見。
一看就知道他是怎麼一回事兒。
杜席凌撿起檔案,整理好後,放在桌子上,笑道:“這麼生氣。”
程江笠氣的六親不認,“誰讓你進來的?你都沒敲門你進來?!有沒有規矩了!”
“得了,袁姐給你氣受,你少拿我撒氣。”
“靠!”程江笠現在只想罵人,昨天就他媽不應該放手,他拿了煙盒,抽的很兇。
杜席凌勸說:“很明顯袁姐對你沒意思,你要不放棄算了。”
“我是那麼兒戲的人麼?”
“你不是麼?”杜席凌笑的沒個正經。
“滾邊去,別詆譭我。”程江笠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拍桌子,起身走到他跟前,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是不是你在她面前說我壞話了?”
杜席凌嘖了聲,“你是瘋魔了。”他一把扯開他的手,整了整衣領,“我說你壞話有什麼好處?可能是袁姐就不喜歡你這型別,你也別陷得太深了,一棵樹上吊死可不值得。”
“不要你廢話。”他抽著煙,踹了他一腳,把人趕了出去。
程江笠又給袁鹿打了一個電話,沒接。
不過他氣過頭,也不氣了,沉下了心。
……
袁鹿洗澡洗一半,就發出了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