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方面她有障礙,原以為她好了一點,現在看來,並沒有改善太多。看來,餘諾多她是一點積極效果都沒有,他還以為她有多喜歡。
片刻,他鬆開了唇,他抬手開啟了車內的燈,掃了眼她脖子上留下的齒痕,滲出點點的血珠子。她側著頭,沒去看他,只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摸她的脖子。
他強行轉過她的臉,兩人對視,他問:“疼麼?”
袁鹿眼中水光流轉,睫毛上有水珠子,被他吻的發紅的嘴唇緊緊抿著,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但出了血,能不疼嗎?
他說:“我在問你。”
袁鹿被他弄得有些惱,“還用問麼?”
“我就想聽你說。”
“說什麼?我說疼,然後呢?”
盛驍神色略微柔和了一分,“哄哄你。”
袁鹿哼了聲,“事後諸葛亮,我不稀罕。”
見她露出幾分惱火,他心情反倒愉悅了幾分,一隻手仍摁在她的腰上,不給她脫身的機會,手指貼在她脖子上,笑說:“要不你咬回去?可以在同樣的位置。”
這分明是在調情。
袁鹿第一次覺得,這男人壞的很。
他已經跟她心中那個溫文爾雅,正經的像個長輩一樣的表哥,相去甚遠。
她對他的那份敬重感,似乎在日漸消失,在今天這一刻,幾乎消失殆盡。她曾經大多數時間把他當成是長輩,甚至於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男人看待。
如今是日漸崩塌。
她當然不會咬回去,她只想脫身,但腰間的手沒有絲毫鬆手的打算。
他等了一會,問:“不咬?”
“不。”
“好。”
腰間的手鬆開,袁鹿從立刻從他身上下來,來不及整理衣服,就直接推門下車。
她關上車門,背對著車身而站,慌慌張張的整理好衣服和頭髮,搓了搓臉頰,情緒還沒穩定,身後就響起關門聲,盛驍從車上下來。
腳步聲漸近,她垂著頭,裹緊衣服。
盛驍:“走吧。”
他的聲音還有幾分黯啞,透著一點不快。
袁鹿跟在他身後,電梯內,兩人也沒說話。她站在角落,與他保持一步的距離,電梯到了,她禮貌的同他說了聲晚安,卻未正面看他的眼睛。
說完,就匆忙出了電梯。
回到家裡,洗漱完,躺下已經是兩點多了。身子很累,大腦依然活躍,迫使她沒辦法睡覺,翻來覆去,難受極了。怒火衝上頭,她直接把抱枕丟了出去,在床上胡亂跟自己發了一通脾氣。
手機震動,她拿過來看了眼,是盛驍發來的資訊。
【明天早上可以懶床,下午來公司報道。】
袁鹿盯著這幾個字,感覺像一張網,向她迎面撲過來。
她沒回,把鬧鐘撤掉,把手機塞進枕頭裡。
結果這一夜,又很難睡,最後也不知道是幾點睡著的,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
睡也睡的不那麼安生,總是做光怪陸離的夢。
睡睡醒醒,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她才起來,身子骨難受,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才下床洗漱,黑眼圈很重,眼神都沒什麼精神,她找了美瞳來戴,顯得眼睛亮一點。
脖子上的牙印偏上,她不喜歡穿高領的衣服,所以家裡只有半高領的毛衣,完全遮不住。由著顏色深,又破了皮,不好用遮瑕膏來遮。
就為了這,她費了一番心思,最後繫了一條絲巾,這樣的話在室內打著暖氣的情況下,再熱也不可以不摘。
全部搞定,她拿了包包出門。
午飯,她就帶了一包蘇打餅乾,一邊吃一邊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