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又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既然回來了,怎麼又不去見他?”
女人就慘然地笑了笑,說道:“見了他又如何?還不是徒增煩惱罷了。只要知道他過得好,我就很滿足了。”說到後面,她嘴角的笑意愈發燦爛而嫵媚。
“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王寧輝卻是有些咄咄逼人地問道,目光也很是凌厲地盯著她。
“為什麼要回來?”女人顯然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怔怔地發愣,茫然無措,好半晌後,臉上又才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神情來,喃喃道:“想回來,就回來了,沒想那麼多。”
“總之還是沒有放下。”王寧輝就一針見血地說道。
“沒有放下嗎?”女人心不在焉的搖晃著杯中美酒,在明亮如晝的壁燈照耀下,殷紅如血的美酒泛著妖異的粼粼波光。片刻之後,卻又喃喃著反問道:“其實放沒放下,又有什麼區別?你就真的能放得下一切嗎?”說話的時候,纖眉微微顰起,一雙秋水為神的明媚眼波里,竟然有了淚光瑩瑩。
看著女人幽怨的樣子,王寧輝臉上不由就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風起
風起
大年三十,大街小巷都充滿了喜慶的氣氛,就連政府機關門口,也是張燈結綵的。大家似乎全都沉浸在無比的喜悅之中,每個人臉上,也都堆滿了笑容。
雖說按照國家規定來說,春節式放假要從月初一才開始,但普遍的情況,大年三十這天,大家做一些年底收尾的工作,然後做做清潔衛生,約莫下午兩三點鐘,也就陸續開始放假了。
市委辦公樓小會議室,年度最後一次常委會在召開。因為就要過年了的緣故,常委會不似以往那般嚴肅沉重,每個常委臉上都洋溢著喜氣,發言也輕鬆自由了許多。
橢圓的會議桌旁,楊衛國默默喝茶,聽著市長郭旭鋒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
郭旭鋒是在作政府的全年工作總結。不能不說,郭旭鋒秘書起草的稿子很不錯,他本人說話也極具煽動性,好些平日裡壓根兒就不起眼的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具有了非同一般的意義。總之,在這一年裡,東屏各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發展成就,可以說是物質明和精神明齊頭並進,社會安定和諧,是一片國泰民安的繁榮景象。
不多時,郭旭峰的講話,就在一片掌聲中結束了。楊衛國喝了一口茶,剛準備作一個總結性發言,然後就結束今天的常委會時,一直低著頭拿筆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沒有說話的市委宣傳部部長潘江祥卻是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楊衛國和郭旭峰說道:“楊書記、郭市長,前兩天,有人給市裡各大報社、電視臺等媒體寄來了一份材料,因為涉及到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所以他們就將材料報送到我這裡來了。我仔細看過之後,也覺得其中很有些值得深挖的事情,所以就把材料給帶來了。”
楊衛國微微一愣,就有些驚疑地看了潘江祥一眼,而潘江祥的目光卻有些躲閃,只是將自己面前的一份件,交給了一旁負責作會議紀要的市委秘書長曹然,曹然又將件交到了楊衛國手上。
楊衛國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按理說,有什麼事情,潘江祥應該先向自己彙報通氣,等得到自己指示之後,才會進行進一步的處理,不曾想,他今天卻搞了這麼一個突然襲擊,其中難道說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企圖?
作為一把手,最厭惡的事情,就是事態超出自己的控制,潘江祥這一舉動,委實是令他有些驚訝。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情,楊衛國翻開件看了幾眼,臉色就凝重起來。
“這個嘛,也不見是真實情況……還要再瞭解,是吧。”見楊衛國臉色陰沉下來,潘江祥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有些發虛,期期艾艾地解釋了一句。可聽在楊衛國耳朵裡,卻顯得格外刺耳。他就有些惱怒地看了潘江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