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蘭君子的民間義士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之前父親沒與我說過,”宋小五與董太傅淡道:“我們家有一位將軍名叫王富民,聽說與河時侯有幾分交情。”
董太傅苦笑。
這下可好,不巧那位王富民將軍是救過他弟子的人,這麼說來,他們關係真是匪淺了,董之恆明人面前就不說暗話了,眼睛掃過坐在其母妃身邊端莊嚴肅的德王府小世子,與德王妃道:“如若是王將軍的話,那正是我弟子全家的救命恩人,老朽這廂有禮了。”
“是王將軍救的人,不敢當。”
“老朽前來,不瞞您說,是聖上授的意,”董太傅撫須朗笑道:“王妃娘娘巾幗不讓鬚眉,老朽不妨與您直言。”
“你說。”
“聖上之意是讓老朽來跟您商量一下德王府兵將離都之事,”董太傅正色道:“不瞞您說,軍囤自我朝建立以來就是皇帝正軍,從無當屬哪個王爺的說法,您說可是?”
那得必須是了,要不都得說小鬼把自己當皇帝了,宋小五點頭。
見她承認,董之恆接道:“那這軍囤鎮出來的人,從來只有到了年紀與一定條件退役還鄉這一說,我朝明律法典有細節條文可據,王妃應當知曉?”
宋小五接著點頭。
周承聽得卻是惱火,朝那口氣和善,實則咄咄逼人欺負他母妃的董太傅放眼瞪去。
他不想敬此人為師了!
宋小五正好看到小傢伙的怒目,本來不想說話的她伸手把人攬到了她的腿上坐著,朝董太傅頷首道:“明典可查,我看過,略知。”
她低頭朝小傢伙又道了一句:“等回屋了娘帶你也檢視一遍。”
“那敢問王妃娘娘,軍屯鎮出去的人,不是讓陛下屬下監察院照慣例遣返回鄉,他們何去何去,怎麼是由德王府說了算的呢?”
董之恆話剛落,周承氣得小臉都紅了,朝人道:“董先生,你有理找我父王說去,你且等著,我這就去叫他來。”
說著他就氣勢洶洶地滑下他母親的腿,宋小五伸手攔都攔不住他,就見他跟粒小鋼炮一樣衝了出去,一會兒又衝了回來,繃緊著氣得爆紅的小臉朝他外祖施了一禮:“還請外祖看著我母妃莫被外人欺了去,我這叫去找父王回府。”
等他去叫了他父王回來,把把人打得趴地叫爺爺不可!
說著他就又要衝,哪想德王妃手一揚,他就被鐵衛夾在了臂下。
“送來給我。”兒子不好治,現在打不得罵不得,要不她這娘沒法當下去了,是以宋小五決定還是別輕易用暴力治理的好,雖然她很想把人打老實了安份一會兒,這廂她起身把人牢牢抱住,任由他掙扎著坐了下來,朝董之恆道了一句:“這樣說來的話,皇帝陛人派你前來,是由你代他,和我定這個事了?”
董之恆一時沒明白她的話,定眼看她。
“皇帝陛下這是承認我與他地位相當了?”
董之恆這才明白,這下猶豫了起來,“這……”
這怎麼說?是說她與皇帝同尊?還是說她能代表德王府?
董之恆看了她一眼,迅速往宋大人看去。
在一邊看著他們說話沒有插嘴的宋韌此時朝太傅大人道了一句:“董先生,我女兒沒別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說,聖上派您來與她說這事,這是視她為王府主人之一了?”
“如若是,我就跟你接著談,”宋小五接了口,看了看一屁股扭過身來坐在她的腿上,兩手伏著桌子作欲撲之勢的小兒子,想著以後得讓他少跟著他的那群豹子兄弟們鬼混才成,看看他們這對獵物撲射的姿勢都快一模一樣了,還是多學點人間的規矩才好,她心裡想著事嘴裡則道:“如若是像上次一樣把我當內宅那隨意擺弄的婦人戲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