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的張逸又在問什麼,聶無言掃了一眼,飛快打字回復,然後就把手機收起來了。
他是真的覺得稀奇,聶無言朝著他走了幾步,少年的手已經被冰雪凍得通紅,但是卻仍舊抬手去撥弄林木的枝椏,讓堆積在上面的雪嘩啦啦地掉下來。
完全就是像個孩子一樣。
聶無言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朝著那邊蹲著的人喊了一聲。
他很確定對方聽到了。
可是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蹲著在地上的少年,忽然地抬著兩隻腿,像小鴨子一樣轉了個方向。只留給他一個圓鼓鼓的背影和冷漠的後腦勺。
羽絨服是軟糯的白色,很蓬鬆,戴的圍巾卻是黑色。再加上那背對著的後腦勺彷彿都寫著——「我還沒消氣」幾個大字。
瞧著他更像是一個氣鼓鼓的企鵝。
聶無言愣了一下,然後轉身回了別墅裡面。
謝西樓把雪一個個的捏成丸子,他以為聶無言會過來,結果把雪糰子擺了一排也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
猶豫了一下才回頭看,結果原本站在身後不遠處的人卻早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不來哄他就算了,竟然就這麼走了?
謝西樓沒由來的,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這樣的想法。
他晃了晃腦袋,把這種思緒拋開,然後低頭轉身。
誰在乎?
他才不管他。
收回視線擺弄了一下擺在面前的雪糰子,很快身邊就多了一個人站著。
謝西樓都沒聽到什麼動靜,倒是先注意到對方踩在面前的靴子。
他皺了下眉,正準備仰頭看,面前的人卻就屈了腿,蹲下身來。
然後不由分說地抓過他沾著碎雪的手,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把雪水擦乾淨,隨即掏出一對皮質的黑色手套,給他耐心地戴上。
謝西樓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了,蹭地把手想要往回收。
不過聶無言卻抓得很緊,以至於謝西樓的衣服袖口都往上挪了一寸,露出白皙的手腕。
羊脂玉般的膚色,上面有很細碎的吻痕。
謝西樓還沒注意到,倒是聶無言的眼神微凝,然後動作很快的自然地把謝西樓的衣袖又給拉了下來。
「小祖宗,玩兒雪可以,感冒了可就不值當了。」
「誰要你管。」
謝西樓掙脫不了,兩隻手都戴上了手套,手套有些大,應該是聶無言開機車的時候用的。
謝西樓不自在地彎了彎手指,梗著脖子兇巴巴抱怨,「我才不要手套,都不靈活了。」
聶無言掃視了一眼面前一水兒的雪糰子。
笑了下說,「你又沒打算捏個雪人兒,要那麼靈活做什麼。」
「還有,我這可不是管你,只有你管我的份兒。」
「要是你感冒了,我得心疼。」
也不等謝西樓再說話,面前的人就飛快轉了話題,「你本來也是南方人,那裡從沒下過雪?」
謝西樓微愣,抬頭看他,俊臉上的兩道抓痕仍舊十分明顯,唇瓣緩慢動了動,「是啊…超級熱,不下雪的,就算冬天很冷,也只是一直下雨,特別煩的天氣。」
聶無言點點頭,謝西樓以為他還會問自己更多,在回答這種問題上也很認真,可是說完剛剛那話,他卻又不繼續問了。
第272章 踩臉上都沒關係
謝西樓看了他一眼,聶無言既然不繼續問,那麼他也就不說了。
雖然他明面上說著不在意,不好奇,但是謝西樓知道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非要梗著說不在意不必解釋,謝西樓猜想他這是為了不讓自己為難,畢竟之前的時候自己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