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在他面前停下，俯視著墨色的丹鳳眼看向謝西樓。
「有事？」聲音也冷淡的不行，毫無情緒起伏。
以前的時候，都是原主讓人壓著他，居高臨下。
如今現在倒是換了個方向，聶無言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語氣太過平淡，但謝西樓心想他應該是不耐煩的。
「有。」於是他說。
「今天你就要給我補課，所以過來提醒你一聲。」
「地點在東樓書房，時間在九點，你不要忘記了。」
昨天剛說好這件事，今天這麼急就要補，聶無言繃著唇角，靜靜地看著他。
謝西樓似乎也覺得有些匆忙，於是又忙不迭補充道，「就是我們先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補課日程……也不是今天就要開始補的。」
聶無言還是沒說話，謝西樓抬頭看，和他沉沉的眼神對上。
過了會兒，聶無言才開口，「行。」
「沒別的事了吧？」
謝西樓低低「嗯」了一聲，輕點著頭。
這樣子看起來簡直有種奇特的乖巧感。
聶無言接著轉頭就要離開，這個時候謝西樓卻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的狀況，輪椅還沒拔出來呢，於是慌忙地抬手拽住聶無言的腰側衣角，「聶無言——」
他像是怕人就這麼飛快跑掉了一樣，手這一下抓得緊緊的。
聶無言穿得薄，雖然說晨起泛涼，但他似乎完全不冷一樣，就是簡單的黑色短袖。
而謝西樓雖然穿得多，但是露出外面的手卻仍舊冷冰冰的。
謝西樓抓得匆忙，冰冷的指尖在忙亂之中彷彿不小心劃到了一寸燙熱。
他卻並沒有意識這點，本來也是情急之下的反應，拉住了之後很快就要放開手的，然後聶無言卻以更快的速度想要他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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