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問他問題，他有點懶懶地用筆尖隨意指了指一道題，「這裡。」
聶無言愣了一下，剛剛這道題他已經講過了。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想了想打算將這道題換一種方式重新講，聽到題，謝西樓才回過神來發現這道已經問過了，他臉上滑過一絲尷尬。
「不是……這道題剛剛——」
聶無言手指摁著那道題，沒有聽謝西樓的話，說，「我換種方式再跟你講一遍。」
謝西樓：……
他收回筆，然後抬起雙手抵著下巴，也有點破罐子破摔了的意味，「好啊。」他說。
謝西樓覺得男人的心思可真難猜，他從前做課題研究都沒有這麼難。
唉。
聶無言看著他托腮，拿筆打草稿的動作不由得頓了頓。
謝西樓不胖，但是托腮捧著臉的時候也能夠將雙頰擠出鼓鼓的形狀，再配上他此刻有點憊懶的眼神，整個就有點氣鼓鼓。
聶無言的眸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過了幾秒才回到小黑板上。
他語氣語速如常地將這道題講完，然後又緊跟著將這張試卷講完。
全程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和話語。
講完之後，補課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謝西樓看著他收拾東西，自己也埋頭收拾起東西來。
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就像是各自在生悶氣一樣。
謝西樓也覺得這種感覺怪怪的。
他想了想不如還是直接問一問吧，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了。
結果從圍巾裡微微抬頭，就發現面前的人收拾好的東西已經大步走了一段距離了。
他「哎」了一聲，不由得喊他，「聶無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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