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誰不是那樣的年紀過來的,我小的時候應該也鬧著呢。”
她這話倒是把錢夫人引的開懷,用衣袖掩唇輕笑。
“那便這麼說定了,三日後我在府上等你。”
林初月當即便計劃著三日後,她該何時去錢夫人府上。估摸著張家村到於安城駕牛車兩個時辰多一些,那她差不多時卯時就得起來。
“恩,那到時候錢夫人府上見。”
錢夫人是這於安城有名的富商之家,家大業大的,要問起府邸在哪,應該是很輕易就能問到的。
“阿月姑娘還不知道我府上在哪兒吧?三日後您到城門口等著,我讓青禾接你過來。”說著,錢夫人看向一邊的青禾,“這樣還是不妥,不如還是派人過去接阿月姑娘,青禾你覺得怎樣?”
青禾思量片刻才回答:“確實如此,派人去接阿月姑娘更好,張家村離我們於安城也是有些距離的。”
錢夫人目光裡透著贊同,隨後緩緩點頭:“那就這樣定了,三日後我派人去接阿月姑娘,阿月姑娘只需在家裡等著就好。”
林初月心裡動容:“多謝錢夫人為我考慮。”
“這是應該的,哪家請教習師傅不考慮師傅家住何方的,若是你願意,在我府上住下也可省得你來回奔波,阿月姑娘你可考慮考慮吧。”
雖說錢夫人熱情,但林初月於情於理也不能順杆而上,再寒暄了幾句,林初月便要走,錢夫人問起她如何回去,見林初月回答有些猶豫,錢夫人做主就讓的車伕帶他們回。
錢夫人車伕駕的是馬車,來回於安城與張家村要比牛車快上許多。
推辭了會兒,林初月終究還是拗不過錢夫人,同意讓錢夫人家的馬車送自己回去。
幾人在城門口分別。邵硯山雖然不識得錢夫人,但因著她這舉動,也主動向她出口言謝,舉止謙和有禮,叫林初月有些意外。
在她眼中,邵硯山善是不喜與人交談,寡言少語,與他人交往,也遵循淡漠如水的原則,不過分親暱,總與人有一點距離感。
馬車車架有些高,林初月矮了些,攀著車沿上去,竟有些困難,那車伕見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上去,下意識便伸手,想去林初拉林初月上車。
見有人幫自己,林初月感激的伸手,可還未搭上去,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轉眼一下就上了馬車,林初月訝異,轉頭去看。
那隻白皙修長的手才剛剛收回。
如果她的感覺沒錯,剛才那下應該是阿硯託著她的腰,扶她上去的。
邵硯山臉色如常,準備抬腿上車,但前面的林初月卻愣住了一樣毫無動作,完全擋住了他上去的路。
“林初月你在想什麼,為何還不上車?”
被人突然摻著自己的腰,她又有些不自然,即使那人是自己的阿弟,目的只是為了幫她上車。
可她看邵硯山卻總沒有看弟弟的感覺。
很奇怪。
邵硯山的瞳仁顏色很深,是少有的純黑色,明明是很自然的看著她,卻讓她忍不住想要避開視線。
“我……剛才有些腿軟。”
他點頭:“要我扶你上去嗎?”
“不用不用,”林初月趕忙擺手,“現在已經好了,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說著,林初月趕緊挪動身體,掀開車簾進了馬車裡面,邵硯山也緊跟其後,邁著腿跨上馬車,動作乾脆,車伕忍不住看了一眼。
馬車在村道上緩緩行駛。
馬車內,林初月和邵硯山對坐著。
應該是這幾日的奔波使人疲憊,邵硯山雖是正坐,但他背輕輕靠在車壁上,一雙眼睛早已合上,看這樣子顯然是在休息了。
只有當邵硯山閉上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