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十分看好這阿月。畢竟他之前和村長夫人合作,也只是想著節省一些成本,可從未圖過能從這兒得來什麼額外的東西。
但這幾次下來,除開省到了成本,他們鋪裡的進賬也近乎翻了一成。
村長夫人雖說不太清楚他們繡鋪裡的進賬如何,但因為林初月都要拿手套生意的分紅也會和她提幾句,大概也估算得出這生意利潤如何。只是對於他們這樣大的一個繡鋪來說,就算這生意利潤可觀,也不至於讓他一個大掌櫃說出這番話來吧。
“劉掌櫃說笑了,我們兩個山野村婦哪能起到什麼作用,不過是因為劉掌櫃你才能讓銷量這樣好罷了。”
平常劉掌櫃就覺得這張家村的村長夫人說話頗有些文人氣質,這幾次接觸下來更是覺得如此,這位村長夫人和那位阿月姑娘可不像是她們口中的普通山野村婦。
就算是幾句客套的話,也說得讓人心裡舒服。
想到這裡,劉掌櫃眉眼更加鬆快:“這合作都是雙方的,我也不敢居功,只是希望以後你們這兩位若還有什麼新的點子,可千萬不要藏著,只管大膽與我說就好了!”
“我哪裡能有什麼好點子,還是阿月她厲害。”
聊了幾句話,下來旁邊的賬房已經將字據立好蓋上了繡鋪的章子,村長夫人上下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也跟著摁下了手印。一式兩份,雙方各由人妥善保管著。
他們這邊聊完了,村長夫人還有些事要從那準備原材料的夥計交代就先去了他們倉庫,待會兒回來。
前面那頭還在看繡冊的錢夫人卻遲遲還沒下決定。
錢夫人這次來是想給自己做一身新衣,款式照她以前的就行了,他喜歡也覺得那款式穿著舒服好看,只是這衣服上紋著的花樣錢夫人遲遲未下決定。
這邊和村長夫人已經商量完了,掌櫃就讓夥計在一旁招待著,只等林初月下來自己又回了錢夫人那。
劉掌櫃見錢夫人柳眉微皺,手指在那繡冊上停留,一猜便知,這花樣還未定好。
他與那村長夫人聊了都快一刻鐘,怎的還未選好呢,以前這前夫人可不像是這樣猶豫之人。
劉掌櫃笑著過去:“錢夫人這可是還未選好花樣?”
錢夫人收了目光,臉色緩和,輕輕點頭。
“還未確定,倒是麻煩你們了。”
“這是哪裡話?”
劉掌櫃這邊抬手讓夥計多拿了幾本繡冊過來,等夥計把繡冊拿過來,隨手接過又攤開放到前夫人面前。
他指了一種花紋:“這蘭草如何?很襯錢夫人,您的氣質。”
錢夫人氣質淡雅,行走間姿態端秀,和這蘭草的氣質倒是格外貼近。
“劉掌櫃好眼光,那就幫我做一身這個花樣好了。”錢夫人順手合上了那本繡冊,眉目流轉間,劉掌櫃發現錢夫人的目光不經意掠過了那本攤開的繡冊。
攤開的繡冊,其中一面被擋著了,另外露出的一頁上面畫著海棠花。
海棠花多為及笄之年的姑娘家衣服上的圖案,錢夫人怎麼會對這花喜歡?
雖心中有疑惑,但劉掌櫃也不是好事之人。
瞥見一點錢夫人臉上的落寞之色,劉掌櫃把話題扯開:“不知道錢夫人府上那幾位小姑娘,可曾找到了女工師傅?”
想到自己府上那幾位純真可愛的小姑娘,錢夫人不自覺笑了。
“還沒呢。”
錢夫人不求給她們找多好的教習師傅,只希望師傅能對她們耐心細心即可,可大多數人選錢夫人都覺得不大合適。
那幾位小姑娘可調皮著呢,若是沒些方法治她們,怕是不行。
轉念一想,她又想到了那位給她繡牡丹芍藥圖的繡娘,年紀小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