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原本今日是去李家村的,李家村的李鄉紳近日要辦酒席, 讓我們幾個獵戶要為他獵些東西。”
林初月問他:“李鄉紳?就是那個老來得子的李鄉紳?”
張成疑惑,怎麼這事就連林初月也知道了。
她解釋:“他還委託了我阿爹給他雕一座半人長的紅木送子觀音,李先生老來得子這事,估計已有不少人知道了。”
張成恍然, 偏頭看見林初月踮著一隻腳,站也站不穩, 面上又露擔心,他關切地攙著林初月的手。
“阿月這是怎麼了?剛才我路過山林時,就聽見這裡有不小的動靜,前面那人又是怎麼回事?”
林初月嘆了一口氣, 遂把剛才的經過和張成說了一遍。
張成聽了怒由心生, 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我剛才就該一箭射死這賊人。”
他因為和其他幾位獵戶在山上耽擱著久了些,所以今日下山格外晚,為了抄近路, 他從李家村的山頭翻了過來,如若不然也碰不上林初月。剛才他聽到這邊動靜很大,下意識便往這邊過來。
他的視力在夜間不差,甚至算得上不錯,不然也不敢貿然從這山頭翻過,也因此,即便隔得有些遠,他仍大致能判斷,這裡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原張成還以為是賊人在搶路過村民的財物,沒想到,這事情遠比他想得更為惡劣。
那賊人早已因為肩頭中了一箭而倒在地上暈厥不醒,林初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心裡暗罵。
確實是該死了,搶了錢就算了,還要劫色!過分貪心的人通常不會有好下場。
張成蹲下,探了探那已經暈死過去的賊人鼻息,似乎還留著一口氣,他便想也沒想直接拿繩子把那人綁了起來。
他手法嫻熟,動作乾淨,三兩下就把那人捆得死緊。
林初月也跟著蹲下,伸手輕輕推了推那人。
她問:“捆得這個樣子,他會不會死了?”
張成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人:“死了才好。”
竟敢妄想林初月,可不是死了才好。
張成平時都是一副平和憨實的模樣,倒是少有這麼戾氣深重,讓林初月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片刻後,林初月提議:“村長夫人應該在帶人過來找我的,我們不如也順著路往張家村回去?”
“好!”張成點頭,而後又猶豫地看向林初月的腳,“阿月,我剛才見你跌了一跤,這腳……”
“沒事的!”林初月這次機智了點,在反應過來要摔倒之時就趕緊伏低身體,緩衝了些撞擊力。
估計就是膝蓋磕得有些青,要走路應該不成問題。
為了讓張成相信林初月還想要跳起來,但被張成及時攔下。
“阿月你千萬小心點,不然這要是再傷著了腳可怎麼辦?”
林初月悻悻點頭,確實,過猶不及,萬一又傷著了呢。
最後,兩人決定一起走出這林中回張家村,而那賊人就由張成拉著繩子,把他拖出去。
夜色昏暗,但有張成站在身邊,林初月已然安心許多。
“阿月以後去於安城,不要再這樣晚回家,最近我們這帶也沒以往太平了。”
張成突然的話讓林初月心微微一緊。
什麼是沒有以往太平?
今日她和村長夫人出城門就碰上了難得的戒嚴路上,更是遇到了這黑衣賊人!這些種種讓林初月心下慌亂。
可偏偏原書上關於這裡的背景,幾乎沒提,這種未知,更是讓林初月焦躁。
她略略側頭看向張成,一雙柳眉擰起:“張大哥為什麼這樣說?”
張成牽緊了手上的繩子,用力一拽,把那已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