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第二日起來,還得去她那在京中開的小鋪子一趟。
這日是先前一位小姐,定了成衣,驗收的時候,說是差不多辰時就要去拿衣服。
店裡是有幾個她請來的夥計在看著,也對著成衣花樣懂些門道,但畢竟是自己做的衣服,在這前期,林初月還是儘可能的想自己在身邊,首先一個她可好聽聽這位小姐的意見,再一個,這成衣生意也沒做太久,林初月作為掌櫃,最好還是在一旁幫襯。
只是她這日起來,竟沒看見邵硯山。
莫非是他們阿硯起晚了?
可不應該呀,這近十年來的相處,林初月可清楚地知道,邵硯山一向作息規律,十年如一日都未曾晚起過,就這份驚人的自制力,怎麼就能在今天破例了呢?
難道是因為他們昨天晚上……那些話?
林初月好奇,走到他房門口,輕聲敲門,可敲了好一會兒仍不見裡面動靜。
她覺得奇怪。
可再去廚房院子裡,都不見邵硯山的身影。
難道真的還在睡?
但她方才都敲了那樣久的門,就算在睡也該醒了呀。
王善這會兒正出來打掃院子,看見林初月站在院中眉頭微皺,若有所思,想著這會兒院子風大,掌櫃又穿的單薄,王善不由得上前提醒。
他手上還拽著掃帚,小步上前:“掌櫃,您這是在想什麼事呢,怎的還站在風口上?這會兒風大可別凍著了,受了涼。”
王善的喚回了林初月的思緒。
她笑了笑:“沒事,我待會兒就進去。”
看了眼王善,林初月又問道:“王善,你可曾看見阿硯?”
“小掌櫃呀,他早早的就出門了。”
“那你可知道阿硯為何出門,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說聲?”
王善手搭在掃帚上,輕輕拍了拍,才接著回答:“小掌櫃說,今天是他們同鄉的舉子一起聚聚,地方離著遠,他才早起了些,趕過去。”
“那離得遠,阿硯沒叫你送送?”
王善尷尬的笑了笑:“小掌櫃說他走過去就好,不讓我送來著。”
其實他也怕初月掌櫃怪他沒照顧好他們小掌櫃,可小掌櫃態度堅決,王善也不好拒絕呀。
林初月自然是知道邵硯山的脾性,他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夠改變,即是這樣,那王善肯定也是沒有辦法的。
“無事,阿硯既然這樣說了,也不能怪你,那……他可有說何時回來?”
王善連忙點頭:“說了說了,小掌櫃說約莫吃完午飯就過來。”
林初月應了一聲,隨即又道:“即使這樣,我也先出門一趟,去我那鋪子裡看看,你就在家等著阿硯回來吧。”
“好嘞,”想了想王善又問,“那掌櫃的,可要回來用飯?”
“應該是在外頭吃了。”
王善這會兒才點頭,又送林初月出了門。
林初月那在京中開的小鋪子離著她的住所並不遠,稍稍走上一走,不到一刻鐘就行至那鋪子。
她這會過來的時候,鋪中已有了幾位客人。
她這鋪子通常卯時末就會開門,相比起京城中其他的鋪子要稍晚上一些,不過也確實不需要太早,她這可是繡鋪,和那些那些食肆酒樓不同,她們招待的多都是貴家女客,客人們哪裡會那樣早就出門逛街。
但林初月到的時候,差不多也將要熱鬧起來。
她鋪裡的夥計熟練地接待著客人,通常一個夥計,就能把控個兩三位客人。若不是貴客臨門,需得專門一對一接待,她們通常都是一對多的模式,省工又省財。
看見林初月過來,兩個接待的姑娘都朝林初月微笑示意,林初月擺了擺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