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有些時候她白日還是會時不時發作，亂辱罵人什麼的，罵得很難聽，尤其是在罵聶無言。
護工的話說得小聲，但是到底還是沒有隱瞞。
聶無言點了點頭，護工驚訝地發現，這回她沒有從聶少爺身上察覺到那種傷心難過的氣息了。
以前的時候聶少爺總是會沉默一會兒，今天卻就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就說，「我進去看看她。」
聶無言推門的動作很輕，夜裡寒冷，房間裡開了空調。
他抬腳輕輕的走到床邊，聶母的確是已經睡熟了。
她的相貌是屬於那種看上去就令人感到柔弱的，可是無論容貌再柔弱的人，一旦猙獰起來，都會顯得面目全非。
母親很多話都不肯信他的，比起親生兒子，有時候是護工，有時候是蘇醫生，更往後退一步或許是跟她交情並不深，只是順手利用他們母子倆的王微說的話，母親都會比信任他更多。
當初住到這裡來。
本來也是她不信自己，覺得自己的同學比親生兒子更可靠，所以選擇要接受，連帶著也不允許聶無言拒絕，然後母子兩人在這裡一住就是這麼久。
可是現在，聶無言不會再由著她了。
他微微俯身，想要伸手將被子拉過去遮住聶母露在外面的手。
但是剛剛將被子拉開一點，聶無言就感覺到有個東西從牽拉的被面掉落。
他的目光落到那四四方方的東西上，身形陡然頓住。
護工還在外面等著，她剛剛忘記問聶無言今晚要不要在這裡休息。
如果要走的話，她還要等著關門。
很快聶無言看了人就從屋子裡出來了，護工也非常快的感覺到了他身上氣息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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