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沒有,謝西樓剛剛打哈欠讓謝邀聽到了,這回他就捂住了嘴,將下一個哈欠憋了回去。
正當謝邀心裡胡思亂想著兒子可能生氣了,自己要不要道個歉的時候。
謝西樓就重新開口了,少年語氣自然自信,「我知道了爸爸,剛剛是卡宴在打哈欠,我休息得挺好的。」
謝邀一愣,卡宴?哦,兒子那隻跟他一樣跳的貓。
可是剛剛分明就不是吧?
這邊卡宴好好兒地躲在軟乎乎的床上,莫名其妙地就被點名,它從被子裡探出頭來,非常不滿意地朝著謝西樓兇兇地「喵嗚~」了一聲。
謝西樓只是隨口一說,他還以為卡宴在外面,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他被子裡躲好了。
他做了個抱歉的動作,卡宴全然不吃這一套,特別高傲地仰著下巴別過頭,尾巴翹得高高的,矜傲地慢悠悠掃動。
謝邀反應過來兒子的搪塞有些好笑,他身體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些。
「總之你早些睡,要不然身體怎麼養得結實。」
謝西樓正想說你也一樣,可是卻突然想起了謝邀現在住的地方。
雖然說謝邀工作忙,但卻也並不是不能回家裡住,畢竟謝家公司雖然在其他地方有分公司,但是主要的公司卻是在明城的。
為了避免撞面然後爆發衝突,謝父也好久沒回來了。
謝西樓頓了頓開口詢問,「爸爸現在在明城嗎?」
謝邀沒想到謝西樓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回答,「沒有,最近在海城,分公司這邊有點事情要處理。」
其他的人開什麼企業,就總是有許多家族裡的人幫忙,而謝父當初很早就和謝家斷了關聯,任何公司的大決議都需要他親力親為拿主意。
謝西樓輕輕嘆了一口氣。
難怪身子骨也撐不住,所以在不久的將來,因為謝父身子垮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就興風作浪,弄得謝氏破產。
雖然謝西樓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弄得謝家破產的,但是覺得這跟謝父突然生病有很大的關係。
看來不止他要養身體,謝父也需要。
「那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少年突然問。
謝邀在那邊這回是真的完全呆住了,他覺得難以置信,甚至認為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
雖然目前看來好像因為兒子的變化,他們兩人的關係緩和了許多,可是謝邀想著或許應該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然而,卻沒想到下一瞬,兒子就給了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乃至驚嚇。
謝邀嘴唇蠕動了兩下,半晌沒說出話來。
弄得謝西樓在這邊也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度推的太快了,不過再一想,反正他們是父子,又不是什麼合作夥伴,想要表達感情就應該直截了當,難道還得分個階段不成?
他喊,「爸爸?」
謝邀這回重重的應聲,從剛剛起聊天語氣也同樣平靜的中年男人,此刻的回話,卻忍不住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激動和衝動,「就這兩天,忙完就回明城了。」
謝西樓並不用詢問的語氣,他輕輕「嗯」了一聲,「那你記得回來住。」
「……好。」謝邀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一個幾十歲的爺們兒,卻也覺得怎麼像年輕時候毛毛躁躁的毛頭小子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助理接到內線重新進來,就看到自家老闆難以掩飾的高興。
謝邀站起身來,背著手在辦公室來回的快速地走動,助理都不太明白,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瞧著又並不像是壞事兒。
走了不知多少圈兒,謝邀轉頭對助理說,「還有些東西讓下面的人自己處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