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悄悄地在謝南柯之後走。
聚會是讓人感到高興和快活,但是同時也的確會累的。
謝南柯手中懶懶散散地拎著包,踩著幾厘米小高跟往外走。
經過酒吧的其他地方,嚎叫熱鬧的聲音都還沒有退去。
聚會時是熱鬧的,可是結束的時候人一旦散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靜和空曠。
她走出了傾色。
城市的霓虹燈亮閃閃地晃眼睛。
她把車停在人行道那邊的停車場。
慢吞吞地往那邊走,可是走到一半,腳步就停下來了,路燈下面站著個人,身形瘦削筆直,和謝南柯對上視線。
謝南柯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然後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想當做沒看見。
對方卻已經邁著步子大步地走過來了。
很快帶著雪松香氣的人腳步就停在了她面前,他像是有些怕她生氣,小聲地喊了她一句,「南柯。」
少女翹起紅唇,表情不怎麼滿意,「誰讓你過來的?」
溫州度眸光一直緊緊地鎖在少女身上,聽到這話很快解釋,「我沒有跟蹤你,也沒讓他們發現。」
嗅見少女唇齒間的酒香,他語氣頓了頓,「你喝酒了嗎?我開了車來。」
謝南柯對這話不置可否,站在原地沒動。
溫州度以為她拒絕了,沉默了兩秒之後說,「要是你不想坐我的車的話,我幫你叫一個車。」
「你喝了酒你不能自己…」
謝南柯這才冷哼了一聲,溫州度以為她是同意了,拿出手機就要打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好看的眉頭卻又很快很輕地擰了一下。
凝著淡淡的失落。
謝南柯看見他的動作,卻突然把包甩起來不輕不重地打到了溫州度的手臂上。
男人的動作一頓,抬眼看過來。
「我走累了。」
溫州度有些呆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謝南柯心想這人怎麼總是在自己認真的時候,他聽不懂話。
抿了抿紅唇,正準備又開口。
面前身形頎長的人卻就驟然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大概也是很歡欣,清冷的嗓音都多了幾分輕快,呼吸節奏也快了些許,「我揹你。」
溫州度穿的白襯衣,謝南柯望著他半蹲下去的身形,透過單薄的衣料,可以看見一寸寸展開的性感脊骨。
他是完全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一股子的清俊禁慾感。
遠遠地瞧過去,像是高嶺之花那樣不可侵犯。
不過現在卻早已經被拉下了神壇沉淪品嘗紅塵滋味。
關於溫州度的好身材當然不是源於謝南柯的隨意猜測。
她舔了舔紅唇,非常乾脆地就趴了上去。
少女的溫軟起伏印在脊背上,讓溫州度的身形微僵。
他很快就伸手緊緊地向後摟扣住了人。
然後穩穩地站起身沿著人行道往回走。
謝南柯的手臂摟在他的脖頸,腦袋湊到他的耳邊,遠遠地看去兩人像是在咬耳朵。
謝西樓坐在車門駕駛位,看著這一幕腦海中好像又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他拿出手機遠遠地拍了一張照。
今天晚上是謝西樓開車回去,旁邊的聶無言看見他這個動作,不由得笑了一聲,「跟江路轉學的習慣?」
按照謝西樓的性子,他一般不會做出偷拍這樣的事情。
謝西樓轉頭看了一眼他,「要你管」。
「你要是回去不把洗衣機給修好,就不要回房間來睡覺了。」
聶無言抬手投降,「保證完成任務」。